簡單一句話,讓秦牧川生了疑心。
看著姜軟跟剛才一樣疏離的神情,他主動往前走了兩步,跟霍知舟攀談著:“你記憶恢復了?”
如果是,計劃只怕得擱置。
如果不是,他為何要跟姜軟說這些?
“你是?”霍知舟深邃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審視著。
“秦牧川,我舅舅。”姜軟做了介紹,“也是秦氏集團總裁秦墨的父親。”
霍知舟打量了兩下,淡淡的一聲:“嗯。”
秦牧川:“?”
就一個嗯?
“還有事?”姜軟見他站在那里沒動。
霍知舟:“沒了。”
姜軟朝外看了一眼。
意思顯而易見。
沒了就走,她不歡迎。
“你繼續忙,不打擾你工作了。”霍知舟看得懂她的意思,拿出手機抬手示意,“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姜軟沒搭理,走到座位上繼續下午的事。
霍知舟也沒多待,在她投入工作后就轉身離開。
整個房間里,只有秦牧川還沒反應過來,看著霍知舟越走越遠的身影,腦子里想到秦洛風跟他說的那些話。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霍知舟這樣子,哪兒像秦洛風說的不在乎姜軟只在乎孩子撫養權,他分明就是在意的不得了,都熱臉貼冷屁股了,還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霍知舟記憶是不是恢復了?”秦牧川沒在當事人那里得到答案,只好問姜軟。
“不知道。”姜軟實話實說,重新拿過一份項目書,“我跟他的交流并不比您多。”
秦牧川想發作。
但又找不到由頭。
最終隨便說了兩句就離開了辦公室。
一想到自己這一趟什么收獲都沒有,心里就憋屈!
恰在此時秦洛風打電話過來,問他跟姜軟聊的如何。
“你覺得呢。”秦牧川一肚子氣。
秦洛風通過語氣猜了個大概:“聊的不愉快?”
秦牧川心緒沉重。
何止是不愉快。
本以為姜軟還跟之前那樣牙尖嘴利跟他硬剛,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丫頭,結果沉穩不少,面對洛風公司挖她人的事也只是讓洛風管理好他的人。
這樣的她,跟以前那樣直言不諱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長久以往,姜軟定會成長成另一個秦安。
真到了那個地步,他們還想再發展將寸步難行。
“爸?”秦洛風沒聽到聲音叫了他。
“你之前說霍知舟對姜軟像不太熟的陌生人?”秦牧川轉移了話題,當務之急,霍知舟的情況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不參與,姜軟成長的再好他也有把握除掉。
“是。”秦洛風說,“怎么了。”
秦牧川:“剛剛我看到他了。“
秦洛風:“在公司?”
秦牧川眉眼沉沉:“嗯。”
秦洛風眼底劃過幾分疑惑,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他怎么會在那兒。”
霍家跟秦家沒什么合作,失憶的霍知舟更不可能跟秦氏集團有牽扯,他去那兒,難道是因為姜軟?
正這么想著,秦牧川就給了他答案:“他來找姜軟。”
“談撫養權?”這是秦洛風唯一能想到的。
“要是來談撫養權就好了。”秦牧川想到剛才的畫面,心里一團亂。
他把霍知舟跟姜軟的對話說了。
還將霍知舟的表情態度描述了一遍。
聽完所有話后,秦洛風眉宇間全是疑惑:“怎么會,他明明說……”
念及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