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秦墨一點兒都不在意。
霍司年盯著他。
他不相信為了一個林檀,秦墨會置自己于不顧。
“還有要聊的嗎。”秦墨問。
霍司年:“沒有。”
秦墨站起身就走,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等他走到樓下看到空空如也的客廳時,眼中閃過幾分疑惑,拿起手機就給林檀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隨著機械音傳來,秦墨眉心不自覺擰在一起。
“不用打了。”霍司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著手機,“她不愿意跟你走,已經離開了。”
秦墨轉身盯著他,眼神如同利劍:“把人給我。”
“我的未婚妻為什么要給你。”霍司年抬了抬眼鏡。
秦墨沒動。
霍司年做了送客的姿勢:“請吧秦總。”
不等秦墨做出反應,霍司年提醒道:“你應該不想我送你。”
話音落下。
十幾個訓練有素的霍家保鏢走了進來,排成兩列站在秦墨兩邊將他圍住。
秦墨眼神漆黑,視線看著淡然如之前的霍司年,說了句:“不管你把她藏在哪兒,我都會把她找到。”
“祝你成功。”霍司年回道。
秦墨轉身就要走。
臨走時似是想到什么,又回過頭看著霍司年:“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隔了這么多年,突然找上門?”
霍司年沒開口,鏡片后的眼底深處卻有了疑心。
“霍知舟告訴我的。”秦墨說,“他失憶前,我收到他給我發的郵件,里面清晰寫明了你跟林檀的關系以及林檀的處境。”
霍司年言語很淡:“是嗎。”
“有句話你說的對,這里不是海城。”秦墨眸色淡漠,“但別忘了京州也不是只有你霍司年說了算,真正的實權,大部分都在你弟弟手里不是嗎。”
霍家二少,權傾各界。
這八個字,是霍司年永遠也達不到的。
說完秦墨干脆利落的離開,出門就看到自己被控制起來的助理。
助理嘴把被封住,只能激動的看著他。
秦墨周身氣息很冷:“還不放人?”
“知舟什么時候給你發的郵件。”霍司年問。
“2月27號。”秦墨說著具體日期和時間,一點兒都不怕他知道,“早上八點。”
霍司年眸色一點點加深。
那個時間知舟正在進行第一階段的記憶清除,江于等人被他控制在手里,顧時西那邊也有人盯著。
不可能發郵件才是。
“八點幾分。”
“八點整。”秦墨知道他疑心病重,索性全部告知,讓他自己慢慢跟霍知舟斗,“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霍司年鏡片后的眼睛有些深。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郵件是知舟定時發的,定時發意味著他早就做好會被他發現的準備。
秦墨這邊能準備,江于等人那邊呢?
他們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霍知舟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