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你。”霍司年站起身,對著外面的保鏢吩咐道,“把人看好,從今天開始不允許她踏出房間半步。”
保鏢:“是!”
霍司年垂眸看著她,鏡片后的眼睛沒了往日的溫潤:“我期待你選擇的死路。”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影響不了他。
片刻后。
保鏢們將林檀關在樓上主臥,用一個盤子端了幾樣東西進去:“林小姐,這是老板給你的。”
林檀看去。
刀、藥。繩子……
“他說如果這些東西用的不趁手,你可以提要求。”保鏢盡職盡責的的轉達,“我們會在最短時間內給你送過來。”
這一刻,林檀渾身發冷。
意識到霍司年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瘋。
霍司年本身就是個瘋子,只不過溫潤斯文的外表以及強大的自控力讓他看起來正常。
如同此刻。
明明內心已經繃到極點,卻沒表現出半分,只是平靜的兩個字:“開車。”
“您給林小姐送那些東西,不怕她真做出什么傻事?”旁邊的秘書忽低開口,難得多了幾分關心。
霍司年鏡片后的眼睛深不見底:“她不會。”
死這種事說得簡單。
做起來可太不容易了。
更別說此時此刻沒有他的壓力,她連刀都不敢拿。
秘書動了動唇,終究什么都沒說。
“這幾天盯緊知舟那邊。”霍司年沒讓自己丟了理智,情緒平穩的安排著,“有什么異常情況及時匯報。”
秘書:“明白。”
霍司年靠坐在車座上,閉上眼睛開始休息,腦子里卻一幕幕播放著林檀剛才說的那些話。
他開始明白,霍知舟跟姜軟的相處模式并不適合他。
也明白他只能利益優先。
之前怎么就蠢到想跟她結婚了。
“要先回那邊休息嗎?”秘書注意到了他疲憊的眉宇間。
“不用。”霍司年淡聲道,“直接去公司。”
有些事還得處理。
他得防著萬一哪天他這位弟弟會奪權。
“另外……”霍司年想著林檀說那些話的表情開了口,“讓麓景園那邊的人注意點,萬一林檀真做出什么蠢事,第一時間急救。”
秘書欲言又止:“老板。”
霍司年:“嗯。”
秘書:“既然還在乎,為什么……”
“誰跟你說我在乎?”霍司年不緊不慢打斷了他的話,瓷白的臉上此刻看不出表情,“急救只是讓她感受瀕臨死亡的絕望,讓她再也不敢生出這樣的心思。”
秘書終究沒再多說。
老板的決定,向來不是他該干涉的。
這邊云淡風輕,林檀那邊則心事重重。
那句死路不過是想讓霍司年明白她不會再任他擺布的決心,讓他知道他要真的逼她,她真的敢死。
可現在。
空蕩的房間沒有他的存在,心里那點兒壓力不足以讓她赴死。
更別說內心深處還有個聲音告訴她:她該好好活著,活到看著霍司年遭到應有的報應。
她朝四周看了看。
目光落在窗戶上,正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兒跳下去時,就看到外面站著的保鏢。
那一刻,她清楚這自己真的會被困在這兒,手機被沒收,周圍全是保鏢,她想出去只能另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