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霍知舟。”司寧說了五個字。
顧時西跟個傻子似的:“我知道他是霍知舟。”
“如果他無法調節好自己,那一輩子陷在里面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司寧這話說的很認真,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顧時西:“?”
顧時西眉心直蹙:“你……”
“我說真的。”司寧說,“他如果沒辦法管理好自己的情緒,你就算把他勸好了之后同樣會犯錯。
“姜軟的事就是一個例子。”
聽到這話,顧時西頓住了。
司寧側眸看著他:“除非你打算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否則別去管。”
“那我就這樣看著?”顧時西還是有些擔心。
“他會自己想清楚。”司寧想著他發來的消息,知道他跟以前相比有所改變,“只不過需要點兒時間。”
顧時西想反駁。
可又覺得司寧說的對。
“那你呢。”他問。
司寧隨意的問:“我什么?”
“你走出來了嗎?”顧時西看著她那張明明是女生,卻過分帥的臉。
司寧一頓。
拿過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
就在顧時西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司寧說話了:“我從來沒有陷進去過,談什么走出來?”
“可你……”顧時西知道她喜歡單沐安,那時他們幾個感情很好,如果沒出事的話,她跟單沐安或許是一對也說不一定。
“我喜歡他。”司寧是一個絕對理性的人,“只要我還記得,他就永遠在我身邊。”
顧時西頓了頓。
司寧把水杯放下,面容間清淡自然:“死亡無法改變,我也沒有將他復生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
“你想他嗎。”顧時西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好。”司寧表現的很平淡,“偶爾。”
見她這樣,顧時西沒再說。
只是在談話結束后給霍知舟發了條消息,希望他能好好想通,走出來。
霍知舟沒回。
躺在床上的他滿腦子都是怎么跟姜軟和好。
見到她后,他又該如何跟他說曾經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堪。
這些姜軟都不知道。
經過了上半夜的失眠和夢后,她下半夜睡得比較安穩,即便如此,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困意。
吃完早餐剛到秦氏集團,莫陌就來她辦公室跟她匯報了情況:“老板,秦牧遲來了。”
姜軟停下看文件的動作。
他來做什么?
念頭還沒落下,秦牧遲就來到門口。
“外甥女,不介意舅舅進來坐坐吧。”他一邊說一邊朝里走,在沙發上自覺坐下。
江理對他的突然造訪感到不解:“二舅怎么有時間到我這里來。”
“這話說的。”秦牧遲看江理很不順眼,但想著最近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暫時按捺住了性子,“你現在可是秦氏集團的大股東,我這個做舅舅的還不能來恭喜一下?”
姜軟沒開口。
“還是說你只歡迎秦牧川,不歡迎我?”秦牧遲說這話時視線看了過去。
“有什么事您直接說,我待會兒還有事忙。”姜軟話語說的直接。
變相的逐客令秦牧遲不是聽不懂。
心里登時騰起一股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