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看到了。
她沒有回。
她還在跟蘇竹視頻聊天。
原以為霍知舟會因為以前的愧疚離她遠遠的,即便做不到完全距離,至少也是禮貌客套,不冒犯。可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她明白她猜錯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決,只好找蘇竹。
“呵,死渣男!”蘇竹一如既往的罵,對霍知舟的意見很大,“居然還搞這一套,完全就是不尊重你,冒犯你,性騷擾!”
姜軟沒反駁。
她的確感到了冒犯。
“要我說你就讓姜姨把他趕走,讓他從此不再出現在你面前。”蘇竹對霍知舟意見很大。
“媽媽二十多年沒回海城了。”姜軟長大了,很多東西也懂得更多,“要讓霍知舟徹底消失在我視線中,需要動用的人脈太多,我不想她這么麻煩。”
蘇竹想了想。
覺得有道理。
“況且。”姜軟想著今天的事,“霍知舟不一定趕得走。”
“怎么說。”蘇竹問。
“一個沒臉沒皮沒自尊,不在乎生命和錢的人,用什么來制衡他?”姜軟真心覺得霍知舟難纏,“他孤身一人,什么都不怕。”
打了他的臉,他心平氣和。
罵他侮辱他,他渾不在意。
至于錢,霍氏集團的股份說不要就不要了。
更別說毫不猶豫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命了。
“是有點兒難搞。”蘇竹皺了皺眉,感覺遇上了世紀大難題。
姜軟都快愁死了。
此時此刻她特別希望霍知舟在她面前跟在外面一樣,都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人,這樣她昨天那兩巴掌就可以把他送走了。
偏偏——
“談戀愛呢?”蘇竹問,“他總不能來破壞你的幸福吧。”
姜軟想了一下:“不是沒這個可能。”
霍知舟太瘋了。
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更別說這種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代價的事了。
“要不先把他錢給搞了,沒錢寸步難行。”蘇竹建議著,“他不是說付出什么代價都行嗎,你說第一個代價就是把全部錢都給你或者歲歲,一分不留。”
“每個月每個季度他都有不同公司的分紅。”姜軟說。
蘇竹:“到手就轉給你,不能自己留,這樣他沒錢就使喚不了人幫他做事,他一個人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他的名頭比他的錢值錢。”姜軟跟他結婚那五年,對他也算了解,“比起給錢,那些人更希望得到他的建議或者提示。”
蘇竹磨了磨后槽牙。
好生氣!!!
為什么她沒這么厲害!
“刀了吧。”蘇竹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姜軟:“犯法,況且他罪不至死。”
蘇竹絕望了。
仔細想想。
她要遇到這么個神經病,估計真的想刀人。
“你現在是秦氏集團董事,小事報警頻繁不太合適,其他股東知道估計覺得你能力有問題。”蘇竹替她犯難。
姜軟:“是的。”
就是因為這些。
她才復雜。
換做是其他人,很好解決。
偏偏是沒臉沒皮不在乎錢不在乎命的霍知舟。
“讓你那個血緣爸跟他斗吧。”蘇竹最終只想出這么個辦法,“反正他想認你這么女兒,跟你搞好關系,讓他對付霍知舟他應該很樂意。”
姜軟想了想:“萬一他做了之后讓我叫他爸怎么辦?”
“不用在意,他現在不也想你叫他爸。”蘇竹旁觀者清,一本正經道,“他要真說,你就說做這么點兒事就想當我爸?那當我爸爸也太簡單了。”
姜軟在思考。
“當然你得說委婉點兒,好歹幫了你忙,咱們還是要客客氣氣的。”蘇竹說。
“行。”姜軟說,“我明天試試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