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秦牧川應下。
秦洛風并沒有跟他一起回去,而是在中途下了車去了自己的住處。
至于秦牧川。
他心中醞釀了一個很大的陰謀。
到家后虞佩蕓問他探望的怎么樣,秦牧川說沒見到人。
“怎么沒見到人?”虞佩蕓問,“難不成老爺子住院的消息是假的?”
“是真的。”秦牧川坐下喝了一口茶,一雙眼睛帶著幾分算計和陰沉,“這次大概比之前幾次的還要嚴重。”
他覺得洛風猜測的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是老爺子的情況很不好,怕看到他聽到他說了某些話后,一口氣上不來。
畢竟醫院那邊是可以交代的。
讓他們告知什么情況就是什么情況。
“不行了嗎?”虞佩蕓擰著眉心問。
“行應該還行,只是受不了氣了。”秦牧川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對。
虞佩蕓眉眼間多了點兒擔心,雖說她跟老爺子的接觸不是特別多,但她嫁到秦家來后老爺子也沒虧待過她。
“我有個想法。”秦牧川說這話時眼底透著陰狠。
虞佩蕓自然詢問:“什么?”
秦牧川抬眸跟她說:“給老爺子加把火。”
虞佩蕓眉心微蹙。
不太懂他的意思。
“以老爺子如今的情況,即便出院以后身體也好不到哪里去。”秦牧川眼底全是算計,“只要說的話夠氣人,他極有可能再次進醫院。
“甚至,還可能就這么去了。”
“你瘋了。”虞佩蕓罵了他一句,“那可是你爸。”
“以前或許是,但現在他是秦安一個人的爸。”秦牧川對這個很在意,都離開二十多年了,竟然還這么陰魂不散,“自從他住到秦安她們那里去后,有回來過一天嗎。”
虞佩蕓沉默了。
的確。
自從秦安母女來到海城,老爺子的心就全在那母女倆身上了。
不回老宅也不關心他們。
連象征家主之位的玉扳指也給了那個小賤人。
“秦安現在不在族譜上,不在戶口本上。”秦牧川說,“老爺子現在若是死了,只要他沒有立遺囑,就不會有她們倆的份。”
只要沒有立。
他就有把握把大部分握在他們這一脈。
到了那時,秦牧遲那個蠢貨還不是任他宰割。
“你怎么知道他有沒有立遺囑。”虞佩蕓問。
“只能問老管家了。”秦牧川說,“老爺子立遺囑,肯定會跟他聊的。”
“老管家是老爺子的人,不可能告訴你的。”虞佩蕓說。
秦牧川說著自己的主意:“那就讓人打探一下老爺子和老爺子身邊的人有沒有找過律師。”
“如果……”虞佩蕓考慮事情也挺周全,“老爺子把遺囑的事交給秦墨去辦呢,他辦了些什么不會有人知道。”
此話一出。
秦牧川眉心擰在一起。
如果是秦墨,的確試探不到。
“只能讓洛風先查查。”秦牧川聲音沉沉,“又或者讓秦牧遲那個蠢貨是試探一下,反正他一直都很關心遺囑。”
虞佩蕓說了聲也行。
兩人談完秦牧川就讓秦洛風去查遺囑的事。
秦洛風有些疑惑:“查遺囑做什么?”
“你先查。”秦牧川知道秦洛風對老爺子有感情,沒有告訴他,“查了我再跟你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