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提議在京州解決?”秦墨根據后續發展猜測。
“是。”秦洛風說,“本來是想解決姜軟的,但我說解決姜軟姑姑肯定會懷疑,根據京州提供的資料,姑姑并未把自己的身世告訴她,就建議他們可以把姜軟放放。”
秦墨看著他:“誰提的解決姑姑。”
秦洛風:“爸,他說必須解決掉一個。”
那個時候爸的情緒很大。
當時他很疑惑為什么他會那么怕姜軟回來要股份,那么一個小丫頭,沒有大家族的教育她怎么搶?隨隨便便給她使個絆子就足以讓她退縮了。
現在想來,爸的擔心害怕都源于過去的姑姑太厲害。
姜軟也是個敢拼敢闖的人。
“你給的方案?”秦墨問。
秦洛風:“是。”
秦墨:“知道了。”
秦洛風看著他:“你真的不是在幫姜軟收集證據?”
“不是。”秦墨說,“既然這么擔心,為什么還要回答。”
秦洛風也不知道。
可能是那些事情壓在心里太久,總歸有些不舒服。
需要一個人聽他訴說。
“還有其他要問的嗎。”秦洛風問。
“沒有了。”秦墨說,“你直接參與,被調查到肯定是要判刑的。”
秦洛風:“沒有有直接證據。”
秦墨:“不要報僥幸心理。”
秦洛風沒再說。
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就那個時候再說吧。
“如果你自首,把當初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我有把握讓你沒事。”秦墨難得跟他這樣說。
秦洛風吐出一口濁氣,知道他的想法:“然后把爸送進去,是嗎。”
秦墨倒也不瞞著:“是。”
爸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判好多年了。
只不過爺爺不追究,姑姑和姜軟的事被洛風承擔。
“不用。”秦洛風雖然覺得秦牧川想害老爺子很瘋,但在他心里秦牧川始終是他的爸,不管如何他都沒理由把他供出來。
見他這么說,秦墨也沒多攔。
秦洛風走出去辦公室,對于前途一片迷茫。
雖說他很篤定的跟秦墨說沒有證據能定他的罪,可背負著東西往前走是很累的。
他不知道未來做什么。
更不知道這件事什么時候才能得到完美解決。
當天晚上。
秦洛風在自己家躺著的時候,秦牧川打來的電話。
剛接通一句旁白都沒有,干脆粗暴的詢問:“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秦洛風:“他是我爺爺。”
秦牧川:“我知道他是你爺爺,但他現在的身體也活不了幾年,與其等著他將財產給秦安她們,不如自己動手搶。”
“爸。”秦洛風聽他說的這么起勁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牧川聲音有疑惑:“什么。”
秦洛風眉心復雜:“在你眼里,是不是利益比親人還重要。”
現在能毫不猶豫為了利益解決爺爺。
未來是不是也會為了利益解決他。
血脈相連都能這樣,他到底有著一顆怎樣的心?
“站在一起的才叫親人。”秦牧川說,“你爺爺已經跟我們離心偏向秦安了,既然他不要我們,我們也可以選擇不要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