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說話的,我好歹是你長輩。”厲致深隨口道。
秦墨整個人沒什么感情:“把我爸打成那樣,我沒直接動手已經是看在長輩的份上。”
厲致深:“你跟秦牧川不是沒什么感情?”
秦墨:“他是我爸,還是秦家家主。”
厲致深:“你還挺孝順。”
秦墨沒搭理他的這話言辭,只是冷淡的說了后面一句話:“我給您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要么讓我打回來,我爸多重的傷你得受那么重,要么我參與姑姑那件事里去。”
原計劃里,他是打算報警告的。
將這件事單獨列出來算。
但在看到爺爺的態度后他知道他并不想,他希望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如此,他就不鬧大,只是純粹的讓厲董事長做個公平的選擇。
“我已經選了。”厲致深單手一攤,“請便。”
“知道了。”秦墨淡聲道。
說完他去找了姜軟。
把剛剛跟厲致深說的話又跟她說了一遍。
到了最后秦墨還特意跟姜軟說道:“之前答應了不會參與,但現在很抱歉。”
姜軟:“能理解。”
秦墨:“法庭見。”
姜軟:“法庭見。”
秦墨微微頷首就走了。
厲致深目送他離開,由衷感嘆了一句:“第一次見要打官司的兩人這么心平氣和談事情,你們年輕人現在都這樣?”
“話很多?”姜安開了口。
厲致深:“我只是純粹感嘆。”
姜安說:“沒你做這事,軟軟能跟秦墨對上?”
厲致深為自己辯解:“我是為了幫你出氣。”
“真想為我出氣,怎么不把自己那造萬千子孫的地方剁了?”姜安說話毒舌又直接,殺傷力極強,“別忘了當初你還逼著我打了軟軟。”
厲致深默了。
這是他一直都不敢面對的事。
“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沒興趣。”姜安言語直接。
“那地方不能隨便剁。”厲致深輕咳一聲,“萬一咱倆未來哪一天好了,你……”
姜安一個眼神看去。
厲致深頓時閉嘴。
姜軟很識趣的遠離現場,雖說她現在是個成年人,但剛剛的話題還是可以用不適合她這個“孩子”聽來形容。
她一走。
厲致深又來了精神。
他朝姜安靠近了一些:“我總不能讓你沒有幸福。”
姜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厲致深:“?”
厲致深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你這是什么眼神。”
“有那么多的事你不想,只想著那二兩肉。”姜安說話直白,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這么大把年紀了你能有多行?隨便拉一個年輕人出來都比你強。”
厲致深:“……”
厲致深:“你這話……”
“滾。”姜安賞了他一個字。
“我才替你教訓了秦牧川。”厲致深試圖讓自己的地位上升一點,“你能不能原諒我一分鐘?”
姜安反問:“我讓你做的?”
厲致深:“不是。”
姜安:“那你說替我?”
厲致深欲言又止。
姜安沒給他反駁的機會:“我用得著你替我教訓?你不插手軟軟能輕松將他送進去,我再去跟那邊打個招呼,你覺得他能過得安生?”
厲致深:“不能。”
“別總說什么替我,你不過是替你自己掃除心中的情緒而已。”姜安理性不已,拆穿了那層表面情緒,“要人人打秦牧川一頓都說是替我,那我得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