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特助倒也沒瞞:“不知道是boss自己想到了什么,還是顧總跟他說了什么,他突然就一改之前的決定遠離了。”
“顧時西?”霍司年問。
江特助回答:“是的。”
霍司年眸色微深的看了眼霍知舟所在的房間,最終跟他們交代了一句:“他起來了跟我說,我去打個電話。”
“好的。”江特助也沒跟人對著干。
霍司年找了個空地,撥通了顧時西的電話。
比起現在這個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霍知舟,他寧愿他變成當初那個算無遺策,讓他討不了半點兒好處的霍二少。
嘟——
電話打通。
顧時西此時正在忙自家公司的事,接電話也接的快:“喂。”
“你上次跟知舟說了什么。”霍司年一點兒彎子都沒繞,問的直接不已。
顧時西:“?”
顧時西腦子都是懵:“什么上次。”
霍司年不知道他們見面的場景,只能用最簡潔的語言:“最后一次你見霍知舟時跟他聊過什么,他現在把自己關著不去見姜軟。”
顧時西頓了頓。
腦子快速回憶著。
沒一會兒就想到了。
“沒聊什么,就讓他別把姜軟逼的太緊。”顧時西沒去管他為什么忽然這么關心霍知舟,霍二自己都說不用管,他也懶得再去操心。
霍司年:“具體點兒。”
顧時西把上次跟霍知舟的對話都跟他說了,除了他說他壞話這事,說完他才問了句:“你怎么知道他把自己關著?”
霍司年沒有回答。
直接把電話掛了。
顧時西:“喂?”
顧時西:“??”
顧時西看著結束的通話,心里將霍司年罵了一頓。
霍司年對此并不在意。
了解完事情,結合上次跟霍知舟打電話的談話內容,他很肯定他之所以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就是怕逼急了姜軟會想不開。
想不開?
這個詞不太可能出現在姜軟身上。
她現在要什么有什么,不會走這種路。
這不。
他在這兒待到中午。
見霍知舟還沒有起來的意思他直接強行開了他房間的門。
屋內漆黑一片。
窗簾被拉到沒有一絲光透進來。
霍司年走過去把窗簾全部拉開,看著床上躺著跟個死人一樣的霍知舟,直接了當的跟他說:“你就算在這兒躺到死,也改變不了你跟姜軟之間半點關系。”
霍知舟沒說話。
上次他拒絕了她的好意后,他就知道他很難再跟她重修于好了。
“想她就去找她。”霍司年說,“只要你不做得太過分,保持朋友的邊界感她不會趕你走,時間一長,關系自然就好了。”
“你想跟林檀做朋友?”霍知舟反問,眼神并不是很在狀態。
霍司年腦海中劃過了那張臉。
朋友是不可能只當朋友的。
哪怕走一萬步,他也會讓她只屬于自己。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人。”霍知舟說,“我沒法跟她當朋友,更沒法被她排斥在外當個陌生人。”
霍司年看著他。
霍知舟繼續說:“那樣生活,我寧愿遠離她慢慢死掉。”
要么擁有。
要么一點兒都不要有。
任何一個中間值都會將他逼瘋。
偏執狀態的他連自己做什么都難以控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