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虞佩蕓沒再留他,“忙完這段時間,希望一切如初。”
“會的。”秦洛風點了點頭。
他離開后。
虞佩蕓也回了客廳。
剛進去就看到秦牧川面色沉沉從樓上下來,他身后跟著的是面帶愧疚之色的管家,看到她他還打了聲招呼:“夫人。”
虞佩蕓微微頷首。
管家便對秦牧川說:“那我先回去了。”
秦牧川不耐煩的揮手。
管家立馬走了。
看著這情況,虞佩蕓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便問了秦牧川:“怎么了?”
秦牧川把樓上的事說了一遍。
說的過程中臉色很差。
到最后更是罵了出來:“這逆子簡直氣死我了,一點兒都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里,真以為這兒是他管理的秦氏集團?想辭退就辭退。”
“他應該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就想著幫你把問題處理了。”虞佩蕓按照秦洛風的說話,盡可能防低對秦墨的意見。
“這都是借口,要我說他就是覺得秦家是他的,他說了算。”秦牧川氣的胸口起伏,只覺得自己運氣不好,“這事放在老爺子身邊的管家身上,你看他敢不敢直接辭。”
虞佩蕓想了一下。
沒開口。
以秦墨對老爺子的在意,不可能直接辭。
大概率會先跟老爺子商量,征詢他的意見。
這么一看。
秦墨對牧川似乎真的不太尊重。
“洛風呢。”秦牧川現在只想指望自己這個兒子。
“他回去忙了,說案子的事情需要詳細對待。”虞佩蕓解釋。
秦牧川欲言又止,倒也沒說什么。
虞佩蕓看著他的樣子,想到了秦洛風跟她聊的那些內容,以至于勸說的話就這么脫口而出:“其實秦墨今天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秦牧川:“什么話?”
虞佩蕓注意著他的表情,緩緩道:“你去給秦安道個歉,讓她……”
“道歉?!”秦牧川聲音陡然拔高,臉色瞬間變差,“我就是將牢底坐穿也不可能跟她道歉?憑什么跟她道歉?我哪兒做錯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要不防著點兒,秦安指不定剛離開海城沒幾年就殺回去搶他東西了。
他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能風光這么多年?
“不是讓你真給她道。”虞佩蕓順著他的胸口,給他消氣,“只是讓你為了諒解書做做樣子,等案子一過,你想怎么著還不是你的一個決定的事。”
“不可能。”秦牧川的反應跟她想象中的一樣。
“那秦墨要是沒轍,你跟洛風被判十幾年怎么辦?”虞佩蕓問。
秦牧川眉心微蹙。
虞佩蕓:“十幾年后,秦家在沒在我們手里都不一定了。”
“那也不能道!”秦牧川依舊硬氣,心里卻在琢磨這事,“大不了我把罪名全認了,說洛風是聽我行事,這樣有秦墨幫助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
此話一出。
虞佩蕓頓了頓。
她知道秦牧川有多愛權勢,也知道他有多在乎面子和利益。
但他居然說出了這話。
“但有個前提,他必須給我守好秦家。”秦牧川說,“秦家家主的位置只能是他或者秦墨,絕對不能是姜軟秦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