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厲致深說了句就往里走。
去見姜安的路上,秦牧川心底憋著氣。
給秦安道歉就算了,居然還要受這個人的氣。
他好歹是秦家家主!
“你答應他干什么。”他小聲跟秦墨說著,心里竄起一股股的怒火,“他這人卑鄙無恥,無所不用,欠他一個人情丟掉半條命你也還不上。”
“我心里有數。”秦墨淡聲道,“您記住我之前跟您說的就行。”
秦牧川:“用不著你提醒。”
既然來了。
他就會一直忍下去。
不然一開始的忍就徹底輸了。
見他清楚秦墨也沒再多說。
他之所以答應厲致深的那句話,是他清楚這不過是口頭的一個形式而已。
厲致深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讓父親難堪而已,目的已然達到,只需要一個臺階讓他帶他們進去而已。
那個所謂的人情,便是臺階。
十分鐘后。
秦牧川將他們帶到了姜安那。
看到她,秦墨主動打著招呼:“姑姑。”
秦牧川壓下情緒說道:“安安。”
姜安抬眸。
明明一個字都沒說,身上卻帶著一股壓迫感。
以至于跟她眼神對上那一刻,秦牧川心中不自覺浮現很多情緒。
“聽保鏢說,你們是來道歉的?”姜安說。
“是的。”秦牧川主動說道,態度比之前放的很低,“以前是我豬油蒙了心,才會讓人對你做那些畜生事,在此我給你鄭重道歉,對不起。”
“真對不起就原樣奉還。”姜安說,“我當初傷成什么樣你也傷成什么樣,我昏迷躺了幾年,你也照躺。”
“如果這樣能讓你原諒我,我可以。”秦牧川說。
“這只是你道歉的利息和賠償。”姜安隨口道,“與原諒無關。”
秦牧川:“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姜安對上他的眼睛:“你將牢底坐穿。”
秦牧川氣頓時上來。
好在他自制力夠強給壓了下去。
“將牢底坐穿并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秦牧川說,“與其這樣,不如讓我留下來好好補償你,彌補之前的一切。”
“你確定是彌補,而不是繼續想著往安安身上插刀子?”厲致深問。
秦牧川很想將人罵一頓。
偏偏現在是給姜安道歉,不能隨便亂說。
“當初糊涂現在不可能繼續糊涂。”他強行壓下情緒,“經過一些事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知道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有多過分。”
“我看你是怕被關很多年才被迫認識到的。”厲致深說的毫無顧忌。
秦牧川恨不得把他嘴縫上。
他們秦家的事。
跟他這個厲家有什么關系。
真不知道秦安是不是缺心眼,厲致深當初都那樣對她了,居然還將人留在身邊,還讓他看他這個秦家家主出丑!
“你真的想道歉?”姜安看著他,語調平常淡然。
秦牧川:“是。”
姜安對上他的眼睛,說的直接不已:“道歉不準備東西?”
秦牧川:“你想要什么盡管說。”
來之前他就想過了,他來道歉秦安肯定會想著敲詐一筆。
不管她說的多離譜,他都得面不改色的答應。
“我要你將手里所有財產全部轉給軟軟。”姜安故意的,視線看著秦牧川的臉,觀察著他一舉一動,“并召開媒體發布會,公開自己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