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的下一句話就來了:“硬的不行就來苦肉計,三十六計真是被他玩兒明白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去了就是上他的大當!”
“他不是那樣的人。”姜軟解釋。
霍知舟是裝的還是演的,她分得清。
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做這種事。
“以前或許不是,但你倆離婚這么久了誰知道他變成什么樣。”蘇竹跟她分析,“況且他追你沒追到,難免會走些不同尋常的路。”
姜軟整個人很平靜:“但我不吃這套。”
蘇竹拆穿:“不吃這套你還過去?”
“他是歲歲父親。”姜軟一樁樁一件件列出來,“婚姻期間他幫我付了媽媽的醫藥費,厲承軒追殺我的時候是他救了我,不管看在哪一件事情的份上,他身體不太行我都該過去看看。”
蘇竹試圖反駁。
又想到姜軟的性格。
軟軟什么都好,就是太恩怨分明。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問,“他要是在你面前示弱,裝可憐你會不會心軟?”
“心軟不心軟,結果也差不了多少。”姜軟說。
蘇竹懷疑:“真的?”
姜軟:“嗯。”
她很清楚霍知舟不會裝,更不會示弱。
甚至于她跟歲歲過去時,他還有可能強撐著不太好的身體裝作一個正常沒事的人給她看。
“從私心來講我不想你去看他,等他在那邊自生自滅。”蘇竹對當初的事記得很清楚,自然也很不待見霍知舟,“真死了你帶著歲歲去給他上墳就行。”
姜軟想了想。
有點兒沒敢想下去。
哪怕她對他當初種種行為不滿厭惡,但曾經的好也存在。她只希望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歲歲以外不要有任何交集。
但這個……似乎很難實現。
“你什么時候去。”蘇竹問。
“明天。”姜軟沒有瞞著她,“帶歲歲一起去,同行的還有莫陌和霍司年。”
蘇竹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表,考慮再三果斷道:“我明天把事情處理完,后天來找你。”
姜軟:“沒事兒,你忙你的就行。”
蘇竹:“我要來監督你。”
霍知舟詭計多端,誰知道這不是他刻意為之。
這人要耍手段耍的都是高級手段,無形中拿捏人的心。
姜軟失笑,也不阻止:“行。”
“那你早點兒睡,姜姨那邊有唐白問題不大,霍知舟身邊有江于他們你更不用擔心。”蘇竹說,“至于相處,隨緣。”
姜軟應聲:“好。”
兩人又聊了兩句日常便掛了電話。
姜軟正打算放下手機睡覺,就見蘇竹發了條消息過來,內容干脆不已:【我來之前,你別答應他任何事。】
姜軟回了一個好。
她知道蘇竹擔心她。
畢竟當初她是第一個知道她跟霍知舟離婚那些事兒的。
也是見證了霍知舟渣她的大部分行為。
她不想她再受傷害。
又過了幾分鐘。
姜軟放下心中的事睡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剛起床出門,就見歲歲拎著一個拉著一個銀白色的小行李箱從他房間出來,身上穿著一套偏正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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