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林封主動打著招呼。
姜軟微微頷首,清晰干脆道:“你先去忙,我跟你們boss單獨聊點兒事。”
林封:“好的。”
說完就走。
干脆至極。
看著這一幕,霍知舟心中掠過一絲意外。
這些人現在都很自覺地聽軟軟話,哪怕他在場,軟軟同意后他們也不會再詢問他的意見。
這很好。
萬一他有什么不測,他們也會護軟軟周全。
“想喝點兒什么?”霍知舟站起身,問,“我讓江于他們準備。”
“不用,我坐不了很久。”姜軟整個人很冷淡,看他的眼神也比之前多了點兒生氣在里面。
這種差別霍知舟感受到了:“你……不開心?”
姜軟拉過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說正事。”
“好。”霍知舟乖乖坐下。
看著面前這個比以前拘謹很多的人,姜軟不自覺想到剛才看到的的遺囑,一時間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有一次冒了出來。
“你想聊什么。”霍知舟主動問。
“這是什么回事。”姜軟將手里的遺囑副本放在兩人中間的小桌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帶著明顯的質問。
霍知舟先是疑惑,待他看清封面上的字時頓住:“誰給你的。”
“我剛剛去你書房用了一下電腦,不小心翻到的。”姜軟隨口道。
霍知舟視線從上面移開落在她身上,拆穿了她的謊言:“以我們倆現在的關系,別說翻到這個文件,就連書房你也不會不打招呼就進。”
軟軟什么性格他太了解了。
再有急事,她也會讓江于等人來跟他說。
哪怕他不在意,但她心里始終豎著一道防線和城墻,不允許他靠近一點點,就更別說這種從外界看來明顯不禮貌的行為了。
“你這意思是說我不該進去?”姜軟故意說,“覺得我沒禮貌,冒犯了你?”
霍知舟:“不是。”
姜軟還在為他立遺囑生氣:“那你什么意思。”
簡單一番話,讓霍知舟明白姜軟是真生氣了。
不然她不會在他們離婚的情況下還“無理取鬧”。
“我知道是江于帶你去的。”理清楚后霍知舟索性把話攤到明面上說,“這個東西只有他知道放在哪里,林封林北都不知道。”
“他知道?”姜軟反問。
霍知舟:“你不用幫他掩飾,我不會怪他。”
姜軟心里稍稍松了口氣,臉上沒有表現出現:“你先說說為什么立這個?”
“以防萬一。”霍知舟想好理由回道,“我現在孑然一身,萬一哪天不幸出現意外離世,手里的財產極有可能落在霍家人手里,我不想。”
“怎么不幸離世?”姜軟問,“除了林北林封外,暗中還有你其他保鏢保護,誰傷的了你,誰又能給你帶來危險。”
我自己。
這三個字霍知舟沒敢說。
他清楚他要說了,現在的軟軟肯定會生氣。
“除非你自己不想活。”姜軟說出了他的心里話。
“我想活。”霍知舟說。
只不過精神的他在為難肉體的他。
精神的自己想殺死肉體的自己。
他努力想活下去,想看到她跟歲歲好好得,但……
“那就好好活著。”姜軟將副本朝他推的更近些,“撕了它,作廢律師那里的正式文件,不然你就是在說假話。”
霍知舟:“軟軟……”
姜軟:“你不用擔心意外離世后財產被霍家人搶走,只要你想,我可以把你所有財產全部搶過來放在歲歲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