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于還在想。
沉思片刻后,他問道:“您剛剛說的地勢險要?”
“把你們老板從山上扔下去。”霍司年語氣平靜,但說出來的每個字都讓人膽戰心驚,“姜軟要是舍不得皆大歡喜,要是不管就繼續演。”
“扔?”江于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審視。
“不扔怎么演。”霍司年想好了一切,“這場戲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看清自己的心?倘若她對知舟有感情經此一事兩人關系能緩和,倘若沒感情,知舟也能趁此看清姜軟是個什么人。”
如果是平時,江于不會答應這種事。
會覺得感情這種事應該兩人坐下來好好談談,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沒什么大不了。
可boss跟姜小姐情況過于特殊。
一個為了不給對方造成麻煩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一個因為當初的傷害心里有了陰影,并豎起一道誰也不能越過的防線。
這樣的兩人如果沒有外界刺激,可能這輩子就處于各自的內耗當中。
各種情緒中,江于打算冒險一試,風險什么的他跟林北能提前規避,現在只剩最后一個問題:“我怎么知道您會不會在這個事情中存私心?”
“比如?”霍司年反問。
江于想了想。
好像的確沒什么好圖的。
boss將霍家和霍氏集團的股份都給了他,沒道理還貪心。
心里知道歸知道,嘴上卻不會這般相信他:“我不是您,怎么知道您所圖是什么。”
“那你還來?”霍司年反問。
“整個流程由我跟林北來執行,險地我們自己選。”江于即便信他不會對霍知舟不利,但還是不愿意將一切交給他布置。
霍司年:“可以。”
江于:“什么時候開始。”
“這兩天最好。”霍司年看了看時間,“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出事,最能激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情緒,也最能看清心。”
“好,我會盡快安排。”江于應下。
“還有個問題。”霍司年看向他。
江于抬眸。
霍司年詢問:“怎么讓知舟去那處險地,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不會隨便離開他所在的地方,畢竟歲歲跟姜軟都在這邊。”
江于一早就想清楚了:“我會解決。”
霍司年:“哦?”
江于:“讓醫生給boss放點兒昏睡的藥。”
霍司年點點頭,清楚江于是真的打算執行,不然不會說出這話。
“事情安排好后我會聯系您。”江于站起身,談完就沒打算在這兒多待,“屆時姜小姐那邊就交給您了。”
由他們去聯系不恰當。
姜小姐也不會信。
霍司年微微頷首:“沒問題。”
江于沒再逗留轉身離開。
在他即將走出套房客廳時,霍司年看著他的背影問了個問題:“這么輕易答應跟我合作,就不怕我真對知舟有所圖?”
“您會嗎?”江于反問。
“當然。”霍司年啟唇,停頓了兩秒才慢條斯理說了剩下兩個字,“不會。”
“會不會不重要,如果您只是單純替boss著想自然最好。”江于說,“如果不是,您也得不到什么,反而會惹一身麻煩。”
霍司年眉梢微揚。
似是對他所謂的麻煩感到不解。
“雖然姜小姐跟boss關系看起來不怎么好,但boss要真在您這兒出了什么事,她肯定會為boss報仇。”江于說的很冷靜,“現在的您,并不是姜小姐的對手。”
霍司年對此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唯一的想法是知舟這小子撿到一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