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仙路門徒見到這一幕后,吃驚地睜大眼睛,轉身就離去。
“誰的信?”項毅武問道。
“赫連昭宇。”秦銘現在已經不想和此人相見,說到底還是上面那些人的意志在起作用,見此人與否改變不了什么。
然而,他不想見此人,對方卻在前路出現。
赫連昭宇以前喜穿黑衣,但最近一直都是一襲白衣,知道他沒什么善意,其一塵不染的裝束顯得十分刺眼。
他確實很英俊,劍眉星目,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此時站在街上風度翩翩。
“你找個地方吧,我們聊一聊。”他笑著開口。
在他身邊跟著兩個年齡相仿的人,一看氣質就有些來頭,兩人相當自恃,沒有理會秦銘和小烏他們的意思。
“那就和他們聊一聊。”項毅武說道。
“也行。”秦銘點頭,向前走去,選了不遠處一個較為幽靜的茶館。
事實上,自從赫連昭宇現身攔住秦銘的去路,附近就有人看到了,頓時引發波瀾。
秦銘、烏耀祖、項毅武先進入茶室。
赫連昭宇進來后,收起笑容,反客為主,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后,指向前方,以強硬的語氣說道:“坐!”
秦銘沒搭理他,朝里走去,拉開一把木椅,坐在另一張青檀木桌后方,而后才開始打量他。
“脾氣不小啊。”赫連昭宇身邊的一個少年嗤笑。
那兩人也坐下了,和秦銘他們這邊三人形成對峙局面。
“你發出嗤嗤聲,難道拉肚子了?”烏耀祖瞪了回去。
那少年騰地重新站了起來,小烏也不甘示弱地起身。
“你坐下喝茶,我自己來吧。”赫連昭宇安撫同伴,起身走了過來。
“你們很野啊。”他冷淡地說道,白衣上都像是覆蓋了寒霜,這種氣質和他在外面的儒雅,彬彬有禮相比,截然不同,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你能說人話嗎。不要自以為是。”秦銘開口,并站起身來。
傳聞,赫連昭宇很小的時候,就被族人帶著在夜霧世界各地磨礪自身,有段時期殺氣極重,鳥獸都不敢臨近。
他后來誦奇經,練秘功,雖洗去血腥氣,看著豐神如玉,但也不可能是真正溫潤如玉的公子。
他伸手向著秦銘心口戳來,道:“你一個崔家棄子,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這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在沒人的地方,他卸下偽裝,不再是謙遜有禮,滿面溫和笑容的樣子,而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你在狗叫什么!”秦銘怎么可能讓他隨意去點自己的胸口,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向前剪去。
在其指端,青霞和赤霞共同綻放,青龍和朱雀同時浮現,纏繞在他的雙指上,他不知道此人真正的境界,哪怕隨意截擊,都動用了兩種圣煞。
赫連昭宇很意外,避開他的雙指。
“你可以啊,但想到忤逆我的后果了嗎?”他伸出右手,想要輕輕拍擊秦銘的左臉,一副高姿態,要教訓下位者的樣子。
霎時間,青龍和朱雀騰起,光芒刺眼。
赫連昭宇倒退數步,他道行極其高深,主要是不想損形象,避免雪白袍袖被朱雀圣煞燒穿。
他挽起袖子,右手發出刺目的光,并流動著白色的仙霧,相當冷酷果斷,上來就動用秘典絕學,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