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嘩啦啦的蕩起了一片白色的花,如同林遠此時的心情,完全無法平復。
動作熟練的盡量保持魚竿的直立穩定,同時向后退了幾步貼靠在低暗的下方。
一只手把著魚竿的尾端一只手不斷地將尼龍線往手掌上纏。
通過魚竿前方那只金屬鑰匙環的作用,把咬住了魚鉤的那條翹嘴飛速的往岸邊上拽。
在這一刻林遠體內的腎上腺素飆升,眼睛死死的盯著水面,忘記了周圍所有的一切。
甚至完全沒有聽到趙玲玲驚訝的呼聲。
“林遠加油,林遠你真棒!”
嘩啦啦。
一尺多長的翹嘴,終于被從水里拽到了岸邊。
林遠第一時間上去一腳就把腦袋給踩住了。
噼里啪啦,翹嘴拼了命的拍大翅膀,但卻已經失去了最后的逃生機會。
這條魚差不多得有兩斤左右的樣子,看上去倒也挺肥美。
伸手扣住魚鰓,直接舉起來,林遠心中無比的充實,自豪感和成就感瞬間爆棚。
“咋樣,趙老師,你看我牛逼不,看我牛逼不?”林遠晃著手里的那條翹嘴,興奮的問向趙玲玲。
趙玲玲撇了撇嘴,“不看!”
“嗯?”林遠直接就被噎住了,臉色古怪。
“瞧你那樣,剛才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這條魚是不是近視眼?”趙玲玲雖然心里挺佩服林遠也替他高興,但一看他那得瑟的樣就忍不住一頓質疑。
“你不服氣我能理解。”林遠并不生氣。
把魚用尼龍線穿好了放在岸邊之后,又一次按照方才的方法拋竿入水。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這和局里面的魚,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釣法,所以接下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林遠連續拖拽了四條兩三斤重的翹嘴上岸。
把他樂得合不攏嘴,趙玲玲則是再也無法提出質疑,漸漸變得興奮了起來。
就在林遠打算一鼓作氣再多儲備一些的時候,趙玲玲突然捂著肚子皺起了眉毛。
“咋了,不舒服?”林遠關心詢問,其實只是出于一個大夫的本能。
但趙玲玲卻明顯會錯了意,居然有幾分感動和羞澀。
支支吾吾的說,“我只是肚子餓了,今天晚上吃的不多,剛才活動量又太大實在忍不住。”
“林遠,你身上有吃的嗎?”
林遠撓了撓頭,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去給她找吃的。
本來想把她打發回家吃飯,但又實在受不了趙玲玲那可憐兮兮的眼神。
無奈只好放棄釣魚的打算,爬上河局的堤岸,掰了一些干枯的樹枝和荊條回來。
拿出打火機將其點燃,隨后用小刀將一些比較硬的細樹枝修整了一番,一端削尖。
之前用來釣王八的那些新鮮豬肝,這會兒都用不上了。
林遠直接把豬肝穿成了兩串,就這樣插在火堆一旁的泥地上,借助者高溫灼烤打算將其做熟。
“呀,這是什么做法,我從來沒有見過?”趙玲玲好奇地蹲下身,眨巴著大眼睛。
‘少見多怪,燒烤不知道嗎?’林遠露出鄙視的表情。
趙玲玲想要反駁他兩句,可是一張嘴就聞到了那豬肝被火炙烤之后飄出來的醇香氣味,口水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