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妮子就是想要找個理由騙林遠來見面。
如果是出自于這樣的想法,而且是徐玲玲自己的主意,這倒是讓他心里有幾分甜蜜。
他又何嘗不想見徐玲玲呢,同樣也是抹不開面子。
“徐玲玲,我看你來了,哪里不舒服我給你瞧瞧。”林遠靠近過去柔聲說著。
徐玲玲睜開眼睛盯著他,開口說了一句,“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因為我哥讓我去跟別人相親。”
“相親?”
“跟誰相親?”林遠立刻皺起了眉毛,不自覺的瞪了旁邊的徐蛤蟆一眼。
徐蛤蟆皺起了眉毛,“你這丫頭,咋啥話都往外說呢?”
“我那是逼你去相親嗎,這不是為了給你找個好歸宿,好對得起你父母臨終前的囑托。”
“你生來就注定是吃不了苦的人,老在村里呆著算怎么回事兒,人不能越活越沒出息。”
“安排跟你相親的那個小伙條件挺好的,在衛生院上班一個月輕松掙不少,主要的是人際關系搞得好,家里頭環境也不錯,你還挑啥。”
林遠總覺得徐蛤蟆這些話是在沖自己說的。
他和徐玲玲從第一次見面起就相互有了好感。
在往后的接觸當中,雖然誰都沒有挑破那一層窗戶紙,但沒見面的這幾天,反倒是讓他想的更清楚了,自己和徐玲玲究竟是什么關系。
如今徐蛤蟆硬要逼著徐玲玲去相親,林遠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徐隊長,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包辦婚姻啊?”
“徐玲玲不愿意去相親,那就別去,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你還不懂嗎?”
徐蛤蟆也板起了臉,“林遠,我敬你是條漢子,打過特務抓過壞人,可是你別蹬鼻子上臉啊。”
“這里是水仙村,我徐蛤蟆的一畝三分地,不是你們野溝子村也不是民兵大隊。”
“別以為你仗著民兵的身份就能肆無忌憚了,相親這件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有本事你去給攪和黃了,我絕對佩服你。”
林遠火往上撞,“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把這事給攪了,你可別生氣。”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啊,鎮上的衛生院,人家還是個技術骨干,家里頭在鎮上根深蒂固關系錯綜復雜的很,僅憑你一個小民兵怕是會撞的頭破血流啊。”徐蛤蟆繼續冷嘲熱諷。
林遠漸漸覺察出不對勁了。
徐蛤蟆跟馬保國一樣都是屬于那種城府比較深陰險狡猾的類型。
當初他跟馬保國唱雙簧,讓野溝子村拿下了林場經營權這件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今他托人帶信把自己叫了過來,一門心思的用激將法,這里頭肯定是藏著陰謀呢。
表面上他是在挖苦嘲諷自己,但其實反倒是更希望相親這件事情被攪和黃了。
林遠想要勸說自己別沖動,可是一看徐玲玲望向自己那楚楚可憐深情款款的眼神,他立刻就打消了念頭。
對著徐蛤蟆斬釘截鐵的說,“我陪徐玲玲去相親,我親自告訴對方這事成不了。”
“不是,你憑啥呀,你是我妹妹啥人啊?”徐蛤蟆提高了聲音的分貝。
“我……我就是不想讓徐玲玲受委屈。”林遠終究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