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陰鐵都再次有了歸宿,沒道理時影這么大個人在江澄身邊立著,還要處于妾身未明的尷尬地位啊,因此江澄說完這話雖然覺得自己沖動了,可卻沒有一點后悔的意思。
而時影只覺得難以置信,原本他以為這輩子自己只能陪著江澄,再等不到一個明確的名分了,畢竟先前江澄親口說過了的,而且他也知道江澄已經先跟魏嬰結成了道侶,是他插入其中不止攔住了魏嬰找來的步伐,還一步步在算計江澄跟魏嬰斷了聯系。
所以此時江澄主動提出來結道侶一事,他反而擔憂又猶豫了。
江澄看得出來時影很想答應,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還在猶豫,便直接問道:“是我太唐突了嗎?”
想起自己先前還說不能跟時影正式結為道侶的話,江澄也因為如今這自打嘴巴的行為感到尷尬,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我也不算是一時沖動,我只是覺得如今我們也算是經歷很多了,時機也合適……”
別以為他不知道呢,這單單修復陰鐵這件事兒,那可不是隨便用用法力就能成的事兒,合適的材料怎么也要用一些,結果這陰鐵修復完成了,東西還沒落到手里,轉而送給便宜小徒弟了。
話說回來,就連時影教導阿苑,大多也是看在他江澄的面子上,他總不能真的白女票人家吧!
時影想要將江澄攬進懷里,卻發現這樣的話自己就看不到他了,于是伸手緊緊地將人圈著,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時影還覺得這樣依舊不夠親昵,忍不住拿自己的鼻頭去蹭了蹭江澄的鼻頭。
而江澄耳尖上又一片紅飛快地向面頰蔓延,等時影拿鼻子蹭了蹭他,他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只能局促的眼神游移,嘴上依舊不肯放松:“我們都睡一個被窩兒了,總不能真的叫你什么都沒有吧。”
這結道侶可不是個小事兒,江澄回憶著自己當初跟魏嬰結道侶的時候的排場和流程,倒沒想過差不多的再來一次,他是充分尊重時影這個當事人的意見的。
而時影如今可沒想那么多,“只要有人見證,我們又簽下契書就行了。”
江澄點點頭,“見證人我們可不少,江晚吟、魏無羨和溫情、溫寧姐弟,還有我阿姐和金凌、阿苑都少不了來觀禮和見證。”
“那契書你想要如何立呢?”
契書的內容啊,時影想,他當然是想要生生世世都不分開的了,然而此生訂立契書的人是江澄,而不是她姜莘莘,道號元莘的那位,他求來的生生世世自然實際上也就只有此生此世了。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了不是,他跟盛墨蘭成婚的時候,他們可是連此生此世都沒承諾,如今他們都是修士,壽命不短,怎么也比上個世界更好了不是。
說是結道侶,實際上契書的內容分明是一紙婚書:
一紙婚書,上表九霄,下通九幽;
一堂締約,良緣永結,詩詠關雎,雅歌麟趾,
相敬如賓,永諧魚水之歡,互助精誠,共盟鴛鴦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