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瑞整個人都氣麻了,什么特么叫沒玩過步槍?
什么特么的叫最多也就是痛一痛?
感情子彈沒打在你身上,你不痛是吧?
周文瑞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腹黑的人!
老子不就是嘲諷了你幾句,罵了你幾句,不就是罵你是野狗嗎?至于這么這么針對我嗎?還嫌手槍不行,還得要步槍!
咋的,今天就一定得弄死我是吧?
“秦隊長,秦同志,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亂來的,我一個紀委的,怎么會亂來呢。”
陳知行繼續試圖說服秦戰。
秦戰翻了個白眼,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陳知行,畢竟...相處了這么久,他還是知道陳知行的脾氣的,最多也就是嚇嚇他,肯定不會開槍的。
雖然陳知行看起來不守規矩,嗯,實際上也是不守規矩的,但是嘛,最基本的規則還是守的,也就僅僅是最基本的制度運行規則了。
“給他吧。”秦戰無奈的揮了揮手。
拿到槍的陳知行,頓時就咧嘴笑了起來,接過來之后就感覺到很重。
95式自動步槍,標準重量為3.25公斤,還不算配備子彈后的重量。
重確實還是挺重的。
陳知行拿著步槍就端了起來,三點一線瞄準了周文瑞的腦袋。
周文瑞死死的盯著陳知行,看見他瞄準了自己以后,一顆心臟都快要跳了起來。
周文瑞的瞳孔驟然緊縮,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掐住,連吞咽都變得艱難。
槍管黑洞洞的瞄準線仿佛直接釘進了他的太陽穴,耳邊嗡嗡作響,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周文瑞的聲音在陡然之間都高了好幾個八度,聲音有些尖銳的嘶吼道:“長天還有沒有王法了!”
“噗。”
聽到這話,賀逸陽率先笑了起來,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哈!”
“請問周公子,您嘴里的王法是啥呀?難道是你們周家的家規?哦,也對,你家那老家伙沒退休的時候可是省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妥妥的政法口老大嘛,說一句你們家的家規也沒問題。”
“哎呀,你這句話又囂張又幼稚,知道是為什么嘛?”
周文瑞死死咬住后槽牙,腮幫繃出兩道凌厲的棱線,可發顫的膝蓋卻背叛了強裝的鎮定。
視野里的一切都褪了色,只剩下步槍幽深的槍口。
他看見陳知行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微微收力,關節泛出森白的顏色,下一秒可能就會綻出火光。
陳知行端著槍,語氣突然就變得冷漠起來,漠然的語氣讓周文瑞此刻都有些害怕。
“周公子,你這是赤裸裸的暗示長天二十年來周家在長天的勢力有多么強大,幾乎遮蓋了國家的法律嗎?”
“還是說,你認為,你們家就是長天省的天,自己家的規矩就是長天的王法啊?”
陳知行的話剛說完,槍口微微下壓,手中的步槍突然扣動扳機。
“砰!”
后坐力也是震的陳知行肩膀發麻。
子彈擊中他面前的地面,周文瑞嚇得臉色更加慘白了起來,一雙目光更是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瘋子真敢開槍!!
這個念頭像毒蛇般撕咬著他的神經。
“陳!知!行!”
周文瑞也感覺到了對方在洗刷他,一時間為自己的害怕憤怒,又為自己害怕他的心里憤怒。
所以,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呀周公子,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