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眼睛一瞪,立馬反駁了起來。
“你這家伙,哪只眼睛看到我悔棋了?我明明是吃你的棋!”
“我告訴你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要侮辱我的名節啊!”
“再說了,悔棋,那是你才干的事,我不屑于悔棋!”
鄭老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副樣子,看起來好像還真是周泰岳冤枉他了一樣。
鄭老小聲嘟囔:“就是把你的炮給拿走了,換上了我的炮而已。”
“我還沒老呢!!我聽著呢!!”
也是在這時候,兩位秘書忽然從里屋出來了,各自附耳在各自的領導面前說了些什么,然后便再度返回里屋。
兩老對視了一眼,面前的這盤棋,顯然沒有心情下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還是周泰岳率先開口,臉色冷漠的開口:“范家的范永懷居然去找了小若,根據警衛員的報告,他們想停戰。”
鄭老語氣冰冷的冷哼一聲,目光泛著寒光。
“停戰?他們范家也配?”
“但凡范家里面有一個聰明人,這時候就不會下場去摻和北湖這個爛攤子!”
“范承均肺癌晚期,沒什么活頭了,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他去摻和這攤爛攤子。”
的確如此。
站在一個合格的政治家角度,絕不會因小失大。
所以,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族角度上來說,不應該下場。
周泰岳皺著眉頭,敲了敲棋盤:“現在好幾條線混合在一起。”
“陽城那邊的劉文龍,北湖本土的巴若曦、范承均的貪腐鏈、你我這種的暗子、中字頭的大局、病弱膏肓的范承均以及北湖本身的局勢。”
“這么多線交織在一起...甚至還不止這些線,最重要的是長天的人大副主任、劉文龍背后的政協副主席...”
“這北湖啊...你說范家參與進去,那不是引火燒身嘛。”
周泰岳對此不屑。
鄭老撇了撇嘴說道:“如果周若璃在北湖出點事,明顯有違家族利益的情況下,你們會不會出手?”
道理其實是同一個道理。
周泰岳咧嘴一笑:“槍子沒落在自己身上,不疼唄。”
鄭老翻了個白眼,這樣的道理,周泰岳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是說笑罷了。
“等今年年底,讓兩個小家伙訂婚吧,你來做這個證婚人吧。”
“這次央行督導組回來之后的匯報會我去旁聽了,之后的小會,北湖的沈明翰向上面遞交了計劃,你應該知道了。”
“所以,年底點燃這把火,年初就得引爆這顆炸彈了。”
沈明翰已經沒有時間了!
這么說吧,他的任期只有兩年了,兩年還要解決不了,那就是他能力的問題,這輩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若是引爆了這顆炸彈,處理起來其實是很快的,但麻煩的是,他得讓這場爆炸,成為定向爆破炸彈。
爆炸之后,是不是一片廢墟,他是不是得收拾現場?
還得讓這個炸彈,不要炸得那么有震動感,所以穩定局勢,穩定班子。
不能像是長天那樣,跟特么鞭炮一樣。
更不能作亂了系統。
系統要是作亂了,那就真的麻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