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他頓時猖狂的笑了起來,然后怒吼道:“陳知行!我要向監察局投訴你!你胡亂執法!”
“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對我采取強制措施!對我造成的政治影響是非常嚴重的!”
“我要向省紀委、向監察局、向省委投訴你!!!”
陳知行點燃了一支煙,皺著眉頭,北湖的記憶幾乎是沒有的,有的只是大方向上的一些人。
之所以記得江志恒這個人,是因為他具有強烈的典型性。
典型性...時間有點太久了,真的有些想不起來了...
一個區委書記而已,哪來的典型性?
論腐敗,他不及路正平等人。
論官職,他不及路正平等人。
哪來的典型性呢?
‘在組織審查期間,江志恒對抗調查,態度惡劣,妄圖以虛假供述和轉移贓款逃避責任。’
‘其將巨額贓款藏匿于私人住所,情節嚴重,影響極壞。此外,其還存在長期收受巨額賄賂、包養情婦等嚴重違反廉潔紀律的問題。’
記憶中,江志恒的事情好像是某個司長給他說的...
記憶迷霧撕開之后,瞬間就想起來了!
陳知行的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轉頭,看向此刻猖狂笑著的江志恒,突然輕笑了一聲:“江書記好像是安元市本地人吧?”
“我想想,安元市天翠縣寧化村人?”
“江書記不是說自已母親已經失明了嗎?曾廳,邱廳,咱們去江書記家吃個夜宵怎么樣?”
曾祥瑞、邱玉堂:“???”
陳知行的一番話給兩位副廳長干懵逼了。
不是,陳組長,咱們不是在查貪腐嘛,怎么就冒出去他家吃夜宵的想法啦?
邱玉堂也不是啥好人,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笑呵呵的開口說道:“正好有點餓了,曾廳,那就按照陳組長說的,去江書記家吃個晚飯?”
曾祥瑞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都同意了,我不想同意也不行了呀,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現在走?”
三個人點頭。
說走就走!
江志恒的臉色驟然煞白,額頭瞬間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猛地掙脫紀委干部的鉗制,聲音陡然拔高到破音:“胡鬧!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母親病重在床,你們深夜擅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的手指劇烈顫抖著指向陳知行,睡衣領口隨著急促呼吸不斷起伏:“陳知行!你...你這是打擊報復!我要向中巡組實名舉報你!”
突然瞥見武警戰士正在檢查槍械,他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到花壇,卻仍強撐著嘶吼。
“寧化村是老區!你們帶著武裝部隊去驚擾烈屬,就不怕引起群體事件嗎?!”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他的嗓音已經扭曲變調,脖頸青筋暴起得像要炸裂。
陳知行咧嘴笑了笑:“江書記這么激動干什么?我們就只是代表組織上去看看干部家屬而已,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