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呢?我讓您說重點沒讓您直接說結果啊!
“但現在...那邊都已經炸開鍋了,武警都已經介入了。”
陳建國無奈。
“不重要,這件事情沒那么嚴重。”
“就當是...給他們一個警告吧。”
陳建國嘴角抽了抽,那您這個警告還真是...頭皮發麻啊。
......
“所以,您這么多年都沒死,而且一直都在北荒三省之間來回跑?”
陳知行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黝黑的女人,一頭短發極其干練,那雙手...不像是個四十八歲女人的手,更像是在工地上干了一輩子人的手。
黑、粗糙,布滿老繭。
可此刻,這雙手卻拿著小小棉簽,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陳知行掌心的傷口。
陳知行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女人粗糙的手指劃過他掌心的傷口,沾著碘酒的棉簽激起一陣刺痛。
“疼嗎?”
王秀芳的聲音粗獷,卻依舊像是當年那么溫柔。
“當年你發高燒,我背著你走了十二里雪路找大夫,你咬著我的脖子說不疼。”
王秀芳眼中突然落下淚水,然后笑罵了一聲:“能不疼嘛,是你小子咬著我。”
陳知行毫無形象的笑了一聲,鼻涕泡都冒了出來。
房間其實不大,一共也就只有十五平左右,可生活家具一應俱全。
他很難想象,這個老院長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的。
這間林場小屋的墻上掛滿了照片,泛黃的相框里,全是福星孤兒院的孩子。
“為什么?”
陳知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為什么當年要把我送走?為什么后來電話里罵我是災星?”
他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哽咽。
明明自己一直都在恨著這個女人,可此刻見到之后,心中那一絲怨恨似乎再也升不起來了。
尤其是如今的樣子...
王秀芳沒有說話,她穿著環衛工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陳知行的傷口,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她還是沒有解釋。
“重要嗎?你如今貴為中紀委一室副主任,已經過去的事情沒有那么重要了。”
“或者說,如果當年我沒有把你送走,你覺得你還會有現在嗎?”
王秀芳眼中的淚水在落下,可她的聲音中卻聽不出一絲的哽咽。
反而...聲音很平靜。
陳知行聽到這話,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猛的升起,他噌的一聲站起來,質問道:“為什么不重要?憑什么不重要?”
“您既然沒死,為什么四年前要舉行那場葬禮?福星孤兒院為什么又會被廢棄?那些孩子呢?”
“王院長,您不覺得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
王秀芳微微搖頭:“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
陳知行激動起來,聲音提高好幾個八度:“您都說了,我現在貴為中紀委一室副主任,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王秀芳淡淡開口道:“我辭職前,是共青團遼安省委書記,正廳級。”
“連我都辭職了,你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說完,她轉身,語氣冰冷。
“現在,你應該走了。”
“外面因為你,鬧出了不少事情。”
“門口...有剛腌好的酸黃瓜,你帶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