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正在熟睡中的王貴云,突然接到范德旺打來的電話。
王貴云有些不悅地問道:“范旅長,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王副總,我……我大伯不行了!”
“什么?”
王貴云身子一震,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他急聲問道:“范副總怎么了?”
“今晚我大伯的病情突然加重,顧老說……說我大伯恐怕挺不過今晚……”
話沒說完,范德旺已嗚嗚地哭了起來。
范海龍要死了?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只要范海龍一死,就再沒有人能跟自己競爭總司令的位置了!
至于參謀長劉洵言,那就是個小白臉,文官。
他想要坐總司令的位置,還欠些火候。
最最關鍵的一點是,效忠于劉洵言的第五旅,現在并不在霍班附近,而是在洛川邦的西北部打游擊呢!
“范旅長,你先不要急,我馬上趕過去!”
王貴云一邊起床穿衣,一邊叫來勤務兵,令其趕快把第三旅旅長陳志友找過來。
等王貴云穿好衣服,又洗漱一番后,陳志友急匆匆地來到王貴云的住處。
“司令!”
陳志友是王貴云的心腹,他之所以能成為第三旅旅長,也是王貴云一手把他提拔上來的。
“老陳,剛剛范德旺給我打來電話,說范海龍病情加重,恐怕挺不過今晚!”
聞言,陳志友先是一愣,緊接著,面露狂喜之色。
他狠狠拍下巴掌,激動道:“這太好了!司令,只要范海龍一死,您坐上總司令的位置,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王貴云嘴角勾了勾,隨即又不以為然地揮揮手,說道:“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我得趕到班隆村,去見范海龍的最后一面!”
陳志友雀躍的心情瞬間平復下來,他皺著眉頭問道:“司令,這個時候,又何必去見他?”
王貴云說道:“范海龍死了就死了,為了霸占翡翠礦,他害我們北洛軍足足損失了一個旅,老東西死不足惜,關鍵是,他死之后,第四旅要怎么辦?我們絕不能讓第四旅落入到劉洵言的手里。”
倘若范德旺歸順了劉洵言,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劉洵言的手里,一下子就擁有了兩個旅,這太可怕了,王貴云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陳志友眼珠子轉動個不停,他有些擔憂地說道:“司令,我擔心,您此行會……會有危險啊!”
王貴云揚了揚眉毛,問道:“老陳,你認為范德旺敢對我下手?”
陳志友憂心忡忡地說道:“我擔心的是范海龍!”
“老東西已經病入膏肓!”
“司令,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王貴云目光一凝,沉吟片刻,說道:“老陳,你給顧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顧老名叫顧長卿,是北洛軍資歷最深,醫術也最高的老軍醫。
一手鬼門十三針,可謂是出神入化。
陳志友連忙點下頭。
他并沒有把電話直接打給顧長卿,而是打給了與他私交深厚的顧長卿徒弟,詢問對方,范海龍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
顧長卿的徒弟,語氣篤定地說道:“范副總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確認過了。”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