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給景云輝打去電話,把自己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匯報給景云輝。
景云輝聽后,也是頗感吃驚。
好端端的,陳凌康怎么會率部向自己投降呢?
“市長,您說,這里面會不會有詐啊?”
“不好說!你把他先帶到市政府,我和他見上一面。”
“是!市長!”
景云輝掛斷電話后,琢磨了一會,隨即給赤鬼打去電話。
“鬼哥,剛剛北洛軍第五旅的旅長陳凌康,率部來到拉蘇,要向我方投降,這件事,你知道嗎?”
“哦。”
“鬼哥不覺得奇怪?”
“不奇怪。”
“為什么?”
“昨晚,北洛軍發生了一場政變,范海龍先是殺了副司令王貴云,后又殺了參謀長劉洵言,而陳凌康是劉洵言的心腹,得知劉洵言被殺的消息,陳凌康率部向我方投降,尋求庇護,這不是很正常很順理成章的事嗎?”
“啊?”
昨晚北洛軍竟然發生這么大的變故?
“鬼哥,發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向我匯報?”
“我現在正在霍班附近,也是剛確認這個消息不久。這么大的事,在沒有百分百確定之前,我可不敢輕易向你匯報。”
景云輝眨了眨眼睛,腦筋飛速運轉,他幽幽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陳凌康的投誠,就完全解釋得通了!范海龍連劉洵言都殺了,又怎么可能會放過劉洵言的心腹?陳凌康為了自保,率部向我投誠,這對他而言,也算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稍頓,他又問道:“鬼哥,陳凌康這個人怎么樣?你了解嗎?”
“也談不上太了解。他在北洛軍中,算是個異類,和劉洵言一樣,滿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偏執、執著,一條道跑到黑,撞了南墻也不回頭,不懂變通,反正就是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
和你們正常人?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讓人別扭呢!
景云輝問道:“他的業務能力怎么樣?”
“中規中矩吧!在北洛軍,相對還算不錯,不然,打游擊這么危險的任務,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
其實赤鬼提供的情報,也不是百分百的準確,主要是他太主觀。
對于他看不上的人,都是極盡貶低。
像陳凌康就是這樣。
陳凌康率領著戰斗力并不算強的第五旅,在缺少彈藥又缺少糧食的情況下,不僅把霍班政府軍的后勤補給線完全切斷,還能做到自保,讓政府軍拿他們毫無辦法,這絕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在赤鬼的嘴里,他的能力就只算是中規中矩,并無亮眼的出奇之處。
景云輝樂了,說道:“聽起來,鬼哥似乎不太喜歡他。”
“他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
景云輝說道:“行了,我都了解了,就這樣。”
和赤鬼通完電話不久,戴權帶著陳凌康,乘車抵達市政府。
兩人來到景云輝的辦公室。
看到景云輝本人,陳凌康不由得一怔。
他從劉洵言那邊,沒少聽到景云輝這個名字。
可景云輝還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年輕許多。
就景云輝這樣的年紀,哪怕只是在他手底下做個小兵,他都覺得太年輕。
陳凌康在打量景云輝的同時,景云輝也在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