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直言。
“這怎么可能?”
宇文化及不敢相信。
“不能說他料事如神,而是他吃透了為父,為父自己一頭扎了進去!”
宇文述閉上眼,不敢面對此事。
說直白些,吳缺此次計謀還是那一句老話,防小人不防君子。
如果宇文家沒有任何異動,自然不會中計。
“父親,二弟的仇,一定要報!”
宇文化及緊握拳頭。
“不用你說,為父也知道,等回了京都再說!”
宇文述沉聲道。
這一次他和吳缺之間,注定不死不休。
“不是吳缺和趙才死,那就是宇文家亡!”
宇文述目光堅定,周身殺氣又濃幾分。
“對!”
宇文化及連連點頭。
“將軍,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林耀問。
“出了這檔子的事,這段時日老夫都要假裝病重,盡可能不見人。”
宇文述沉聲道。
宇文家需要沉浸一下,宇文智及的事還是太大了。
加上宇文述親手弒子,這都是大事。
宇文述也只能暫避鋒芒,等回京再做打算。
“諾。”
林耀領命。
“切忌,這段時日莫要招惹吳缺,見到他和佽飛軍,都給老夫繞著走!”
宇文述特意叮囑一句。
這個時候和吳缺起沖突,絕對不是理智的決定。
“諾!”
林耀領命。
“特別是你。”
宇文述看向宇文化及,這番話他主要是說給宇文化及聽的。
“孩兒明白。”
宇文化及不敢怠慢,連連點頭。
大軍在平壤休整一段時日后,楊廣就召集眾人于平壤王宮集結。
一眾文武天色未亮,就趕往了王宮內。
吳缺是和趙才等人一路。
這一路上,他們都遇見了不少文武。
“吳缺小友,早啊!”
“吳缺小友看上去,容光煥發啊,不過是年少英雄。”
“吳缺小友的年紀,也該成家了吧?”
他們都熱情的和吳缺打招呼。
至于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不就是想要拉攏吳缺,亦或者給其留個好印象。
這種事在朝中,簡直就是稀松平常。
“本將當初也有這個待遇,那時候的將軍府,更是門庭若市啊!”
來護兒頗為感慨。
這話不假,畢竟在吳缺之前,他一直都是楊廣身邊的紅人。
頗有取代宇文述的架勢。
不過現在,形勢已經發生轉變。
從楊廣對吳缺的多次態度來看,吳缺取代來護兒等人,已成必然!
不得不說,楊廣還真是愛才。
“你小子,年紀輕輕仕途就一片光明,讓人羨慕啊!”
趙才都忍不住嘟囔道。
他在吳缺這個年紀,也不過普普通通的文武官員。
哪能和現在的吳缺相提并論?
“可不是嘛。”
就連來護兒都有些羨慕。
他在吳缺這個年紀,不必趙才好到什么地方去。
對此,吳缺也只能苦笑不斷。
進大殿,楊廣已經坐在龍椅上,掃視下方眾人了。
“宇文卿家怎么沒在?”
他的目光,定格在宇文述的列位上。
“回陛下,老將軍臥病在床身體不便。”
蘇威出列解釋道。
“是嗎。”
楊廣嘆息一聲,也沒有多問此事。
他很清楚,宇文智及的事對宇文述打擊太大。
竟然讓其當著眾多文武的面弒子。
“聽聞老將軍一夜白頭,整個人都蒼老不少。”
“可不是嘛,畢竟那是喪子之痛啊!”
“而且還是他親手...”
“唉!”
眾人說著,都是唉聲嘆氣不斷。
“肅靜!”
楊廣皺眉,議論的眾人才相繼停了下來。
“大軍在平壤也休整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班師回朝了。”
他又道。
“陛下,需留下何人鎮守高句麗?”
蘇威問道。
這件事也事關重大,畢竟一個不慎,極有可能讓高句麗卷土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