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躬安?”
眾人紛紛拱手問道。
“朕安。”
楊廣淡淡回道。
單從他表面,是看不出什么來。
其神色平淡,宛若湖水一般。
但湖底必然藏著滔天怒火,就等全部傾瀉出來。
楊廣沒著急說話,似乎在等著什么。
不過片刻功夫,其余文武相繼抵達。
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更有甚者帶著一身酒氣。
這些人,都是昨日在冠軍侯府待過的人。
“陛下,圣躬安?”
這些人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下,讓自己保持絕對的清醒。
“眾卿昨日玩得痛快,今日都還流連忘返?”
楊廣似笑非笑。
“陛下恕罪。”
眾人臉色煞白,連忙躬身討饒。
“哼!”
楊廣冷哼一聲,倒是沒有怪罪這些人。
“陛下,可有刺客被拿下?”
蘇威忙問。
“沒有活口,其余人還在搜查。”
楊廣說著,便看向楊義臣。
“回陛下,臣已經在各個城門安排人手封鎖京都,還有京都意外的道路都有人手。”
楊義臣擦掉額頭汗珠,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楊廣的臉上這才有滿意之色。
不錯,楊義臣反應迅速也安排到位。
說不準,真可以抓住刺客。
一旦抓到活口,再問出幕后主使還不容易?
“十二衛四府的大將軍,何在?”
楊廣聲音一沉。
一時間,衛文升和來護兒,甚至趙才等人紛紛出列。
不過吳缺未到,所以還是少了幾人。
“朕將宿衛京都的重任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做的?”
楊廣喝問道。
當街遭遇刺客,就說明這些大將軍做得不稱職。
其中以佽飛軍和驍騎軍等兵馬為主。
按道理而言,吳缺也逃不了追責。
但楊廣不是不講理之人。
驍騎軍才發生如此大的變故,而且吳缺接手還沒有多久。
這種情況下,驍騎軍未能正常運轉,乃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楊廣怎好責罰吳缺呢?
不過趙才和來護兒,還是難逃追責。
“臣知罪,愿意領罰。”
來護兒和趙才同時下跪。
“來人,杖刑伺候。”
楊廣沉聲下令。
他當著眾文武的面,直接讓人把趙才和來護兒等人帶下去。
不過片刻功夫,就能聽見外面傳來幾聲悶響。
趙才和來護兒終究是軍人,縱然受到杖刑也是一聲不吭。
四十杖打完之后,就有禁軍回來復命。
那可是四十杖,若是普通人挨,恐怕三十杖就能活生生打死。
更別說四十杖了。
所以受了四十杖后,趙才和來護兒恐怕已是重傷之軀。
在場眾人都被嚇得不輕,陛下是真打啊!
三十大板一打,趙才和來護兒已經是面目蒼白,距離昏厥不過一線之隔。
不過楊廣也沒為難他們。
打了三十大板之后,就讓趙才和來護兒去休養了。
整個大殿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誰能夠告訴朕,這些刺客是怎么一回事?”
楊廣抬眼,掃視眾人一眼問。
“陛下。”
突然間,蘇威走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
如果沒有說法和猜測,蘇威怎么會出列呢?
“蘇卿家,你有什么眉目嗎?”
楊廣沉聲問道。
“回陛下,這群人似乎知曉陛下將要出宮,必然不是尋常刺客。”
蘇威回道。
若沒有宮中耳目,豈能辦到這一點?
“嗯。”
楊廣點了點頭,這一點都不用蘇威說。
“另外,刺客還知道,不少人都在冠軍侯府,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
蘇威又道。
這話一出,楊廣神色微變。
其余文武的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蘇威雖沒有明說,但明里暗里都在表明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