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侮辱。
“可不是嘛。”
楊玄感冷笑一聲。
“既然如此,這一戰就讓弟弟前去吧!”
楊積善主動請纓。
“這...”
楊玄感尚且猶豫。
“楚公,讓楊將軍去也好,由他親手斬下吳缺人頭,不失為一樁美事。”
李密開口道。
“既然先生都這樣說了,本公豈能拒絕?”
有了這話,楊玄感自然就同意了下來。
“大哥且在此地等著,等弟弟取了那廝人頭,在回來與您痛飲!”
楊積善一口飲盡茶水,直接將碗用力一摔。
“好!”
楊玄感點了點頭。
“讓你小子搶了這戰功,不過無妨,哥哥倒要看看你多久回來。”
“帶著吳缺人頭回來,也算給咱們下酒了!”
楊玄縱二人,相繼笑道。
“好勒!”
楊積善一抹嘴,當下轉身便走。
幾人目送其離去。
就在楊積善背影消失的瞬間,楊玄感內心莫名一痛。
緊接著,一股不祥預感頓時襲來。
“這怎么回事?”
他眉頭微皺,喃喃一聲。
“怎么了,楚公?”
李密察覺異常,好奇地問。
“沒什么。”
楊玄感搖了搖頭,并未多想。
權當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其實相同的感覺,不單單他有,就連李密都有一點。
不過二人均沒有在意。
畢竟吳缺不過三萬兵馬,豈能有取勝的可能?
另一邊。
吳缺帶著大軍,已經離開京城許久。
距離弘農郡也越來越近。
估摸著天色已晚,吳缺便下令休整。
大軍安札營帳,軍中將領則是齊聚在中軍營帳。
李靖和飛虎十八騎,還有另外幾名驍騎軍軍官都在。
“侯爺。”
見到吳缺進來,眾人迅速行禮。
“好了,免禮。”
吳缺坐下之后,便微微頷首。
“侯爺,按目前行軍速度,咱們頂多三日就能進入弘農郡。”
李存孝率先發話。
頂多三日,還只是正常行軍的情況下。
如果是急行軍,時間還會縮短一些。
“侯爺...”
驍騎軍中的一名軍官,忍不住喚了句。
“嗯?”
吳缺的目光,頓時落在他身上。
此人看上去年輕,而且之前不再驍騎軍中。
正是因此,此人顯得有些拘謹,和吳缺說話都有些緊張。
“定方,有話你不妨直說。”
吳缺淡淡說道。
是的,這年輕將領便是蘇定方。
吳缺早就在網羅天下人才,蘇定方尚未嶄露頭角,便被他先攬入麾下。
如今他已經掌握驍騎軍,便直接將蘇定方投入進來。
“侯爺,末將就直說了!”
蘇定方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末將認為,若是我軍直入弘農郡,只有兵敗!”
“豈有此理,你敢擾亂軍心?”
吳缺尚未發話,李存孝便怒斥一聲。
“末將絕非擾亂軍心,而是實話實說。”
蘇定方強忍恐懼,硬著頭皮回道。
他怎能不恐懼李存孝?
這廝可是個殺神!
在戰場上宛若浴血修羅一般。
可以說,李存孝路過之地,均無一具完整尸體。
而且渾身浴血,雙目冷若寒冰。
光是一個眼神,就能嚇得敵人肝膽俱裂。
誰面對怎么個殺神,會不害怕?
蘇定方此時,就是直咽口水。
李存孝微微瞇眼點了點頭,突然就收起身上威嚴看向吳缺。
“你說的不錯,若大軍深入弘農郡,就只有兵敗一條路可走。”
吳缺淡淡回道。
聞言,蘇定方暫且松了一口氣。
其實方才李存孝的行為,也是故意為之。
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被侯爺看重的小將,究竟有多大能耐。
李存孝著實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頂住了他的威嚴。
“那以你所見,本候應當如何行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