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說著,臉色蒼白。
看他雙目瞪大的模樣,似乎隨時都要吐出來似的。
“是嗎?”
來護兒也感覺心驚。
這一切足以證明,這一場大戰究竟有多么慘烈。
“可有看出,都是何人兵馬?”
來護兒忙問。
“這...”
斥候搖了搖頭。
大火燒得差不多了,只能依稀辨認是人形。
什么甲胄之類的,全部都被燒成精光。
而且斥候又不可能去扒拉火堆,尋找蛛絲馬跡。
這種情況下,的確難以辨認。
“可有什么猜測?”
來護兒又問。
“不日前,叛軍楊恭道就出現在附近,加上叛軍楊積善的兵馬,顯然形成夾擊之勢。”
斥候硬著頭皮道。
“你的意思,這都是我軍將士的尸骨?”
來護兒面色一沉,眉宇間已染上冰霜。
“是...”
斥候硬著頭皮回道。
己軍的可能性很大。
畢竟吳缺的兵馬不多,又帶兵深入。
而叛軍兩軍擺明了就要夾擊吳缺,這種情況下,吳缺戰敗的可能性自然甚大。
“那小子,不會就怎么出事了吧?”
來護兒內心一緊,心中頓感不安。
“將軍,咱們是繼續查探,還是?”
那斥候試探性問。
“往弘農郡方向查,速度!”
來護兒沉聲道。
“諾!”
斥候領命,立馬帶著人手繼續查探。
來護兒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在此地留守,不貿然出擊。
畢竟只要他的兵馬一動,必然會被叛軍察覺。
到時候,反而影響了戰機。
其次就是,來護兒也相信吳缺,他縱然戰敗恐怕也沒那么容易戰死。
另一邊,京都方向。
斥候快馬加鞭,在朝會散去的同時,便抵達皇宮方向。
然后通過層層匯報,消息立馬傳到楊廣耳中。
“什么?”
楊廣聽到的第一時間,眉頭一皺,眼中暗藏怒火。
那一雙包含怒氣的目光,就怎么盯著下方的段文振。
段文振只感覺后背發涼。
圣上沒有龍顏大怒,但已經有了那個趨勢。
他自知,自己若是說錯半句話,必然會成為怒火的傾瀉口。
“陛下,弘農郡巖坡道一帶,發生了一場大戰,不知何方兵馬損失慘重。”
段文振硬著頭皮道。
“段卿家認為,是何人兵馬?”
楊廣沉聲問道。
“這...”
段文振一時啞然,不知如何回道。
“嗯?”
楊廣聲音一沉,眼神一冷。
“恕臣直言,冠軍候兵馬的可能性最大。”
段文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為何?”
楊廣眼皮子狠狠一跳。
“因為按冠軍候的行軍路線,必然處在兩支叛軍的夾擊之地!”
段文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