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他們盡數大敗,若想繼續進攻京都,來沔陽乃是唯一選擇。”
岑文本直言。
“是啊!”
蕭銑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他一時間,甚至有點幸災樂禍,想要看看李子通等人的狼狽模樣。
“若是如此,咱們也不用按兵不動,只等一眾兵馬抵達便可滅掉吳缺!”
董景珍幾人則是變得激動起來。
這幾日一直隱忍不發,也是苦了幾人。
現在終于迎來一個絕佳機會,他們豈能放過?
真正的天下叛軍齊聚。
縱然李子通等人是敗軍之師,也不能否認叛軍兵力將會壯大不少。
而且猛將如云,謀士甚多!
對付吳缺以及十幾萬的隋軍兵馬,還不是手拿把掐?
見蕭銑如此高興,岑文本還想說什么,卻是將后話給咽了回去。
他畢竟是當代知名謀士之一,擅奇謀妙計,眼界也非同小可。
岑文本從其中,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
吳缺自滅掉朱粲,就一直留在此地。
現在李子通等人又吃了敗仗,不得已趕來沔陽。
無論怎么看,給人感覺都有一雙手,正在悄無聲息的謀劃這一切。
“先生。”
蕭銑喚道。
岑文本因想得太過投入,一時半會并未答應。
“先生!”
蕭銑皺眉,突然拔高音量。
“嗯?”
岑文本這才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么呢,居然想得如此入神?”
蕭銑不悅的問道。
“沒,沒什么。”
岑文本尷尬的笑了笑。
“等他們來了之后,本公又該如何?”
蕭銑這才問道。
“梁公,您可以趁此機會,掌握叛軍進攻大權。”
岑文本直言。
“那幾個家伙,會將這指揮權給讓出來?”
蕭銑甚是懷疑。
畢竟李子通和杜伏威等人,是一個比一個奸詐。
豈會輕易交出,自己兵馬的控制權。
“那就讓他們自行進攻沔陽。”
岑文本微微瞇眼。
梁軍兵馬并未受到什么損傷,乃是全盛時期。
若沒有梁軍跟著進攻沔陽,叛軍實力將大打折扣。
“若他們反過來,對本公出手呢?”
蕭銑又問。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畢竟當初大家曾達成一致,那就是齊心協力不得退出甚至坐山觀虎斗。
若不然,必然遭受眾人猛攻!
“他們要是敢,那他們當初就會來沔陽,而不是在旋門關了。”
岑文本卻是笑了笑。
“為何?”
蕭銑不解。
“咱們兵強馬壯,正是全盛時期,若與他們纏斗必然是兩敗俱傷。”
岑文本直言。
“既然如此,這算什么好事?”
蕭銑皺眉。
到時候斗得兩敗俱傷,不就是便宜了隋軍?
“梁公,李子通他們不仁在先,這種情況他們豈敢與我們翻臉?”
岑文本突然說道。
蕭銑一聽還真別說,此話不無道理啊。
“而且他們也清楚,如果真發生這種事,那么進攻京都不過成了個玩笑。”
岑文本又道。
“所以他們必然妥協?”
蕭銑想明白過來。
“不錯,到時候他們吃什么虧,都只能憋著!”
岑文本嘴角微微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