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樹美排行老三,是現在彭家家主彭德旺唯一的一個女兒,之前嫁過人,后來彭德旺把親家的地盤搶了過來,彭樹美親手把自己的老公給崩了,自己把自己一槍崩成了寡婦,后來她再也沒嫁人,彭德旺把查幫這塊地方交給了她,她常年就呆在這邊,身邊的男人一茬一茬換,什么人都有,但能讓她這么喜歡,這么放心的,還真就你小舅,秦奮他一個。”
聽錢永誠說完,秦飛覺得世界觀崩塌了,這個彭樹美得是有多饑渴,她到底圖秦奮什么,圖他腿腳不好,圖他啥本事沒有除了賭就是騙,還是圖他不洗澡?
活好?錢永誠方才說了這兩個字。
臥槽特么的,合著自己這個小舅成嫪毐了!
“秦飛,該說不說,你小舅這份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錢永誠感嘆說。
“別,什么小舅,我可沒這門親戚,我跟他的賬,遲早要連本帶利找回來!”秦飛說。
“那可沒這么容易,他現在有彭家做靠山,不是誰說能動就能動的了。”錢永誠說,“一個彭金生死了也就死了,花錢消災,彭樹美要是發起瘋,很容易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不著急,我就不信了,彭樹美還能對他一輩子死心塌地!”秦飛憤憤說。
清遠果敢,紅石河畔,彭勝男屈膝坐在一塊平緩的巨石上,托腮望著奔流的河水發呆。
整個清遠,沒有幾個人見過她這副裝扮,碎花長裙,白色的小皮鞋,手腕上點綴著綠松石的手串,恬靜的好像河谷中的一朵幽蘭。
她確實曾經親手砍斷一個人的手,也親手用老虎鉗把那人的牙齒一顆接一顆拔了下來。
這和現在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并不矛盾。
很多人說她冷血,但沒幾個人記得,她將其砍手拔牙的那個賭徒,是個徹徹底底的畜生,賣了自己的女兒,又賣了自己的老婆,這樣的人,死有余辜。
更多的人不知道,她后來把那個賣掉的老婆和女兒都找了回來,給她們找了一個地方,能夠平靜地生活。
這件事她并不是刻意而為之,她沒有拯救蒼生的理想,不過是在她需要撐起一個家立威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順手而為罷了。
現如今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沒得選。
父親彭樹生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她身上,給她取名勝男,就是希望她能比男人更能干,把她們家這一房撐起來,避免在家族斗爭中隕落下去。
“當初你為什么不說一聲就走?”
當錢永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靈魂都在抖。
她也不想說一聲就走,可是又能怎么辦呢,家里發生變故,她必須馬上趕回去,想說一聲也來不及。
等到有機會說一聲的時候,她已經清楚了自己和錢永誠這輩子絕無可能,這一聲,再說也多余了。
“小姐,咱們該走了。”
有人出現在彭勝男身后,輕輕喊了一聲。
彭勝男默默起身,跟著那人穿過一片小樹林,上了車,在車里,她換了一身衣服,重新變成了要勝男的彭勝男。
大約半小時后,車開進一棟別墅,彭勝男下車徑直進門上了二樓。
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喊了一聲‘進來’,彭勝男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