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查幫鎮。
刀哥帶人把整個賭場控制了下來,昨晚自然是關門歇業。
彭樹生挨了一槍,運氣不錯,子彈打穿了大腿的肌肉,沒傷著要害,包扎止血之后,命是保住了,但整個人萎靡不振。
彭樹美打小就沒受過這份階下囚的委屈,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用槍指著。
無奈形勢比人強,她也只能把頭底下。
本來刀哥就沒怎么難為這幫人,昨晚和秦飛通過電話之后,刀哥還讓秦奮去準備了飯菜,給兄妹倆人弄來被子鋪了床。
“二哥,這幫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早上醒來,彭樹美見近處沒人,小聲問和她只隔著一步的二哥彭樹生。
“錢永誠的人。”彭樹生醒了有一會兒了,他淡淡說,“不用怕,他們不敢動我們。”
彭樹美愣了一下,你都挨了槍子了,這還叫不敢動?
“咱們還要被關到什么時候?”彭樹美問。
“我估計錢永誠是去果敢找爸談判了,拿我們當人質。”彭樹生說,“今天會有結果的。”
“拿我們當人質?”彭樹美錯愕,“他們的目的是啥?”
“勝男。”彭樹生回答,“錢永誠想娶勝男。”
“還有這回事?”彭樹美愣了一下,“那爸會答應?”
“為了咱們的安全,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彭樹生想了想說,“不管會不會,錢家往后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聊什么呢?”刀哥這時候走了過來,沉著臉看向彭樹生,“沒必要這么偷偷摸摸的,放心大膽說話就是。”
“樹美,你扶我坐起來。”彭樹生說。
彭樹美抬頭看了刀哥一眼,見對方沒有阻攔的意思,起身扶著彭樹生坐了起來。
“刀哥對吧?”彭樹生抬頭看著刀哥,神色沉靜。
“二爺可別叫我刀哥,不敢當。”刀哥笑了笑。
“無妨。”彭樹生淡淡笑了笑,“看得出來,你是個正經八百當過兵的人。”
“二爺好眼力!”刀哥說。
“當過兵的人很多都對軍隊有一種特殊的情節,普通人的生活過不慣。”彭樹生說,“你是因為這個,才到抹谷給錢永誠做事的吧。”
“差不多吧。”刀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繼續說,“二爺問這些做什么?”
“我想跟你談談。”彭樹生說。
“二爺要談什么?”刀哥微微一笑。
“錢永誠和那個叫秦飛的,是去果敢找我父親談判了,這一點毋庸置疑。”彭樹生看著刀哥的眼睛,“最好的結果,是我父親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換我們兄妹安全,同時對勝男不再追究,從此以后,彭家和錢家相安無事,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這是你們最想看到的結果,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