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完飯,進了房間休息,阮夢才停止了問問題。
秦飛這次沒有和阮夢同房,而是堅持把他哥哥的房間簡單打掃了一下住了進去。
這次見面,阮夢變得很話癆,甚至可以說沒有什么邊界感,一直在問,在試圖了解秦飛的方方面面。
秦飛對此疑惑,但也不至于說懷疑什么,只當是阮夢沒了親人,想要重新找個依靠。
對此他心里其實很抗拒,債多不壓身那是阿q的精神勝利法罷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阮夢先他一步起床準備好了早飯,吃過以后,來接他的車也到了。
秦飛一直忙到下午四點鐘左右方才回來,阮夢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門口正在縫補衣服,昏黃的夕陽照著她的側臉,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回來了。”阮夢匆忙起身,迎了上來,看了一眼查猜,然后目光就落到了秦飛身上,很像一個在家等著丈夫歸來的小女人。
“明天用不著起太早,十點鐘來接你。”查猜看著秦飛說。
“行。”秦飛點了點頭,“你回吧。”
查猜點點頭,掃了阮夢一眼,上車離去。
倆人回到屋里,又是準備晚飯的時候,一切如昨,秦飛在灶臺后面生火,阮夢在上面忙活洗菜切菜。
“秦飛,你昨天說,你是從賣瓜子開始做生意的對嗎?”四門緊閉,小小的廚房有點溫馨的意思,阮夢一邊洗菜,一邊說話。
“對的,那時候騎著個自行車走街串巷,見人就吆喝。”秦飛淡淡笑著說,“跟我老婆也是賣瓜子的時候認識的。”
“是她找你買瓜子?”阮夢接著問,“那買完瓜子不就走了,你們怎么戀愛,怎么結婚的?”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反正過程挺曲折的,那時候她爸爸看不上我是個個體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秦飛說。
“能說說嗎?我想聽。”阮夢說。
“那我就簡單跟你說說,一開始是她找我買瓜子,我幫她把瓜子送到她家里去,這時候還不算認識,后來是因為她剛好是老師,就在我們村的小學,然后......”
不緊不慢,秦飛把自己和宋雯雯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淺淺同阮夢說了一遍。
“真好。”阮夢感慨,“真讓人羨慕。”
“你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秦飛說,“你長得好看,勤勞又能干,肯定會遇到一個很好的人。”
“我嗎?”阮夢聲音聽起來很是落寞,“我,沒有這個福氣的。”
秦飛沒有接話,他有些摸不清此刻阮夢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短暫沉默了一會兒,阮夢又重新振奮起來,找了新的話題,就這樣,閑聊一直持續到吃完飯,秦飛回到房里休息。
當然,主要是阮夢在問,秦飛在答。
連著兩天,阮夢腦子里像是裝了十萬個為什么,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事關他生活的方方面面,秦飛不得不多想。
難道說,是他看人看錯了,這姑娘壓根本身就是一個話癆?
之前石磨都壓不出一個屁來,是因為和他還不熟悉,不好意思開口,現在是因為知道他是個好人,所以才這么喋喋不休?
這個解釋,倒是說的通了。
但秦飛還是覺得怪異,明明長著一張林妹妹的臉,怎么偏偏跟個劉姥姥一樣。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