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田中美子和秦飛倆人,松下十原捂著臉回到屋內,村上信男同一個老人坐在榻榻米上,顯然是在等他。
“松下叔叔,你這是,怎么了?”村上信男問。
“沒事。”松下十原擺了擺手,到村上信男對面坐下,自顧斟了一杯茶。
“要不是您叮囑,就是殺人了也不準下來。”村上信男說到一半停住,頓了頓繼續說,“我在樓上聽著動靜不小,您是被秦飛那個支那人打了一頓?”
松下十原沒有回應,低頭飲茶。
“信男,不得無禮。”村上信男旁邊的老人扭頭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松下十原,沉沉開口,“十原君,你現在怎么想的,你我之間,無需遮掩。”
松下十原緩緩放下茶杯,然后抬起頭,“桑田君,我在清遠投資了一座礦,這事你是知曉的。”
村上桑田點了點頭,眼神示意松下十原繼續。
“那個叫秦飛的華夏人,他打了一個電話,然后我在清遠的那座礦,就被軍隊給查封了。”松下十原說,“這個華夏年輕人,并非我們認為的那么無能,他一個電話,就能命令一支軍隊查封我的礦。”
松下十原說完,村上桑田臉上古井無波,但他的兒子,村上信男就不一樣了,他滿臉不可思議。
這怎么可能!那個秦飛就是個廢物,蠢貨,他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
“所以,你答應他,站在田中榮光那邊了?”村上桑田問。
“暫時答應了。”松下十原點了點頭,“桑田君,你應該能理解我。”
“理解。”村上桑田點了點頭,想了一下然后說,“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松下十原默不作聲,他還在思考,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需要時間。
“十原君,不論你怎么選,我都不會怪你。”村上桑田繼續說。
聽到這話,村上信男急了,他拽了一把父親,然后脫口而出,“松下叔叔,你牙都被那個秦飛給打掉了,這口氣你也能咽的下去?”
“信男,長者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出去!”村上桑田怒斥。
村上信男一臉不服,卻不敢爭辯,憤憤離去。
“十原君,信男這孩子被我慣壞了,你別放在心上。”村上桑田端起茶壺給松下十原添滿,然后說,“我們確實小看了秦飛,但如果就這么輕易被一個支那人給拿捏了,你我的臉面,往哪里放?”
松下十原自嘲笑了笑,缺了兩顆牙自然漏風,發出呲呲的聲音,“桑田君,形勢比人強,我心中的怒氣再大,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何況,是那么大一筆錢。”
“那如果我幫十原君解決這件事呢?”村上桑田問。
松下十原看著村上桑田,目光深沉,他想了想說,“要是桑田君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那我自然是桑田君最堅定的支持者。”
“好,有你這句話,夠了。”村上桑田端起茶杯,敬向松下十原,看著他的眼睛說,“十原君,我會解決那個秦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