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十原同樣端起茶杯,然后說,“桑田君,我有個請求。”
“明白。”村上桑田舉杯同松下十原碰了碰然后說,“我會把他給十原君送過來,供十原君發泄怒氣的。”
夜色降臨,坐在車里的村上信男十分不安,像是座椅上長了刺。
松下十原對秦飛的忌憚,令他如梗在喉,如果這是在臨海,也就算了,可這里不是臨海,是他的地盤。
那個支那人,就該像條狗,但偏偏,這條狗,竟然有人害怕了。
一想到這,村上信男渾身就好像有蟲子在爬,看著有人害怕秦飛,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同時他內心對田中美子的怨恨也更上層樓,要不是那個婊子一直護著他,他早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般碾死那個秦飛了。
村上桑田自打坐上車后一直閉目養神,一言不發,兒子村上信男問了他和松下十原的談話結果,他沒有搭理。
上車后就坐立不安,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動,急切的想要發泄,村上信男的這些表現,他也都感知到了。
自己的兒子,還是太年輕了,和那個秦飛比起來,實在是...差的有些遠。村上桑田在內心默默嘆息。
“父親,你跟松下十原到底怎么談的?”村上信男實在忍耐不住,再次問出口,“他不會真的怕了那個秦飛吧,真的打算站在田中美子那個婊子那邊?”
“什么婊子?”村上桑田睜開眼,怒斥村上信男,“那是你的妻子!”
“什么妻子,就是個婊子,我敢打賭,現在她肯定和那個秦飛在一張床上滾著!”村上信男面目猙獰,“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那個婊子和那個支那人一起扔到海里喂鯊魚!”
“你夠了!”村上桑田怒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人家什么都還沒做,你自己就先亂了,沖動是魔鬼,憤怒是深淵,記住這句話!”
“你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東西,我就想知道,要是松下十原站到那個婊子那邊,我們還怎么贏?”村上信男質問著自己的父親。
“信男,動動腦子。”村上桑田恨鐵不成鋼,一聲長嘆,“松下十原今日受到這般的恥辱,他怎么可能會就這么算了。”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說,他那個人貪財如命,臉和錢比起來,他會要臉?”村上信男氣呼呼說,“沒骨氣的老東西,被人連門牙都打掉了,這都能忍。”
“信男,身為男人,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大事。”村上桑田看著兒子語重心長說,“松下十原能從一個種地的農民走到今天,就是因為他能忍。”
“父親,現在不是教育我的時候,我就想知道,接下來咱們到底怎么辦!”村上桑田的苦口婆心,反而加劇了村上信男的不耐煩。
村上桑田內心劃過一絲悲涼,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信男,村上家遲早要交給你,父親已經老了,你要開始成長,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輕浮胡鬧。”
“我知道,那個華夏人秦飛是你內心的一根刺,你放心,我會幫你拔掉這根刺。”
“松下十原是在錢和臉面之間,選了錢。”
“我已經答應了他,把錢和臉都給他找回來,他沒有理由,不支持我們。”
“那個秦飛,很快就是一個死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