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弗拉基米爾派來的車如約而至,一輛商務中巴車,車上下來一個金發碧眼的成熟女人,自我介紹叫伊蓮娜,是圣彼得堡市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
伊蓮娜談吐不俗,待人接物很有自已的一套,自打接到秦飛幾人后,嘴就一直未歇,不斷尋找話題維持著氣氛的熱烈,盡最大努力讓秦飛他們感覺到賓至如歸。
雖然伊蓮娜很努力,但幾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熱情就像酒店里服務生的職業微笑,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秦飛的不悅是寫在臉上的,伊蓮娜方才說了,今天由她來負責全權接待。
弗拉基米爾派就這么派一個過了花期身材臃腫的伊蓮娜來全權負責接待,本人連面都不露一個,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了。
而且,伊蓮娜似乎并不知道,四人中為主導的是秦飛,她把更多的關注集中在了劉波身上,儼然把劉波當成了老板。
很顯然,伊蓮娜并沒有為此次的接待工作做過什么準備,也沒人叫她準備,她像是臨時接下這個活,過來完成任務的。
“跟她說,送我們回酒店,不去了。”秦飛偏頭看著江芷晴說。
“噢,好。”江芷晴愣了一下,雖然她很不解,但毫不猶豫地執行了秦飛的話,看著伊蓮娜翻譯了一遍。
“為什么?”伊蓮娜表情很是意外,她覺得自已并沒有做錯什么,她看著秦飛,“這位先生,您有什么問題,都可以跟我說。”
“和你無關,請送我們回去。”秦飛語氣不容拒絕,“麻煩了。”
伊蓮娜被秦飛生硬的語氣給噎的不知道說什么,她只好看向劉波,“劉先生,您的意思呢?”
“他是老板,我也得聽他的。”劉波淡淡說,他本來就對這個什么自來水廠的項目沒有興趣,雖然奇怪秦飛怎么半路變卦,但樂見其成。
伊蓮娜很是尷尬,她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她一直以為看起來更有紳士風度的劉波才是老板,壓根沒想到那個自打上車就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的年輕人才是真正的話事人。
“先生,很抱歉,是我的疏忽,讓您受到了怠慢,請您原諒我的冒失。”伊蓮娜吸了一口氣,看著秦飛誠懇道歉。
“我說了,和你無關。”秦飛說,說完干脆直接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伊蓮娜,麻煩你送我們回去吧。”江芷晴說,“如果不方便的話,前面把我們放下,我們自已打車回去。”
“好吧。”伊蓮娜看了秦飛一眼,朝司機打了一聲招呼,車開始緩慢減速,隨后掉頭,原路返回。
幾人在酒店門口下了車,伊蓮娜說了一聲再見,重重關上車門,車隨之轟鳴而去。
“你又搞什么?”劉波很是費解看著秦飛,“要去的是你,不去的又是你。”
秦飛斜睨了劉波一眼,一句話沒說往酒店里去了,顯然是懶得解釋。
“怎么了?”回到房間,見秦飛坐在沙發上板著臉發呆,江芷晴坐過去問。
“沒事。”秦飛抬頭笑了笑,“想點事情。”
“噢。”江芷晴想了想說,“那我出去,你慢慢想。”
她一直很想幫秦飛做點什么,但總是有心無力,她除了能當翻譯,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