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文清平靜了許多,說要出院,想去看安星最后一眼。
秦飛立馬開始聯系,公安局那邊當場給了回復,說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三人從醫院出發,朝殯儀館去了。
到了地方,安星的同事已經在等了,秦飛和司理理陪著林文清進去,當工作人員揭開白布,林文清好容易積攢起來的堅強,瞬間土崩瓦解。
秦飛心中怒氣沖天,盡管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已經對安星的遺體進行了整理,但還是無法掩蓋他死前遭受的虐待。
安星是被人給一拳一腳活活打死的!
“秦先生,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安星的一個同事輕輕拍了拍秦飛肩膀說。
秦飛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跟在對方身后,離開了停尸房。
“秦先生,我們知道,您和安星是非常的朋友,說是異姓兄弟也不為過。”同秦飛說話的人三十來歲,膚色白皙戴個眼鏡很是斯文,看樣子并不是在一線工作的,他接著說,“我們也了解到您有一些自已的做事方法,關于安星同志的犧牲,我們并不反對您通過自已的渠道去調查,但是我們想提醒您,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要是您查到了什么線索,也希望您能告訴我們,讓我們來處理。”
這人說完,神色平靜打量著秦飛。
“知道了。”秦飛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淡淡說,“真要是查到了什么,我會告訴你們的。”
“秦先生,謝謝您的理解和配合。”這人道了聲謝。
“安星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對吧。”秦飛突然問。
“這個。”這人愣了一下,推了一把眼鏡然后說,“法醫鑒定的死亡原因是顱腦損傷,安星同志生前,確實遭到了非人的虐待和毆打。”
“麻煩了。”秦飛說,“你放心吧,我會盡力幫忙調查的。”
說完秦飛轉身去了,那人有些尷尬看著秦飛的背影,想起高副局長給他的交待,他也覺得,這個年輕人剛剛說謊了。
他如果找到了兇手,是不可能通知他們的,他會第一時間用同樣的手段給安星報仇。
而這,是法律所不允許的。
臨海市,天上人間。
工人們把拆卸好的‘天上人間’的‘天’字綁好繩子,掛上吊機,再有個半天,“天上人間”這四個鋼架構的偌大招牌就能拆卸完工。
外面叮鈴哐當地忙活著,里面很安靜,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新裝修的味道,這里已經改成了一家酒店,等外面的招牌一換好,就可以開業了。
三樓最里面的那間辦公室里,司真真正在和新招聘來的大堂經理溝通招聘事宜,開業的日子定在臘月十八,但目前服務員保潔員前臺后廚等等都還沒影,她避免有些著急。
“老板,現在快過年了,出來打工的都回去過年了,人真的不好找,咱們還是等過了年再開業,到時候想怎么挑就怎么挑,而且...”
“我請你來不是讓你教我做事的,人不好找就去別的酒店挖,200的工資不行就500,錢給到位,我不相信招不到人。”司真真冷冷打斷眼前三十來歲梳著二分頭打著發膏自認為自已很優雅帥氣的大堂經理。
“這樣人肯定是能招到,可咱們的成本...”
“成本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你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么按我的要求把事情辦好,臘月十八,必須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