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板,那我這就去辦。”
大堂經理離開辦公室不到五分鐘,一個裹著圍巾,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
聽到司真真的聲音,男人推門進去,跟著立刻把門反鎖,在司真真對面坐了下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殺人,還是殺警察。”司真真冷冷道。
她連頭都沒抬,埋頭寫著什么,像是聞到了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就確定了是他。
“真姐,那倆警察太煩人了,一直咬著六子不放,尤其是那個叫安星的,要是再讓他查下去,六子就暴露了。”男人說。
“所以,這就是你們殺警察的理由?”司真真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冷冷看著男人,“你知不知道,殺警察意味著什么?”
“真姐,我們做的很干凈,不會...”
“那是你們以為的干凈!真當警察是吃干飯的!”
“真姐,我們就是想給那幫條子一個警告,當時真沒想下死手,可那個姓安的,跟不要命一樣,我們沒法子才...”
“行了,我不想再跟你廢話。”司真真再一次打斷了男人,“六子這條線馬上掐斷,然后把證據想辦法送給警察。”
“真姐,你的意思,是要把六子賣了?”男人一臉驚詫。
“不把他賣了,怎么給警察一個交待?他們的人死了,對于他們來說,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司真真說,“你不想六子死,可以,我們大家一起死,你想死嗎?”
“真姐,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辦了。”男人起身,重重點了點頭。
“別做的那么刻意。”司真真提醒說,“要讓警察覺得,是他們自已查出來的。”
“知道了。”男人再次點了點頭,然后轉身去了。
就在他走后沒一會兒,司真真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豹子不能留了,你親自動手,不能在臨海,你自已想辦法,要無聲無息。”
說完司真真放下電話,后仰靠在了老板椅上,閉上眼睛,重重吐了一口氣,緩解身心的疲憊。
閉目養神了有一會兒,司真真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辦公桌,然后拎著包離開了辦公室。
從天上人間離開之后,她先是去了一趟幼兒園,接上女兒,然后回到了和平路的家。
“回來啦。”彭志遠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開門聲迎了出來,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后滿眼歡喜地從司真真手里接過了孩子,“今天怎么這么晚,你要是忙也說一聲,我去接孩子。”
“下回讓你去接,然后人家老師又把你認成孩子爺爺。”司真真沒好氣瞥了彭志遠一眼。
“我明兒就去染發。”彭志遠笑著撓了撓滿頭白發,沖懷里的女兒說,“爸爸明天去把頭發染成黑的好不好,這樣爸爸就變成大帥哥了......”
司真真嘆息一聲,從彭志遠身上解下圍裙,自已戴上鉆進了廚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