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赤衣一臉天真的用臀部,擠了擠身邊的橙衣,
“你說呢?橙衣?”
橙衣將手里的雞蛋,一整個囫圇的塞入嘴里,
“嗯嗯嗯嗯。”
她被雞蛋塞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的點頭,附和著赤衣的話。
等橙衣好不容易,將嘴里的雞蛋一整個吞了下去,
“奴婢吞了他!”
走在前方的紀長安沒有回頭,不知道橙衣吃雞蛋嚼都不嚼,能夠一整個吞下肚子,還不見卡喉嚨的。
她沒有將赤衣和橙衣的話放在心上。
來到紀淮的書房里,聞夜松就站在紀淮的身邊,滿臉都是怒氣。
而添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見到紀長安過來,添香哭的聲音更大了,
“老爺,老爺,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奴婢可是紀家的家生子,奴婢的父母兄弟都在紀家做事,大小姐若是看不順眼奴婢,大可以將奴婢趕回家中去。”
“可大小姐為何要賣了奴婢,讓奴婢與父母兄弟生生地分離?”
這些家生子,不一定全家都在紀府里頭做事。
很多跟了紀家幾代人的家生子,在紀府的外面都置有產業。
從小伺候紀長安的這些丫頭婆子們,都是從這些人家里頭挑出來的。
對于這些家生子們來說,能夠貼身的伺候主子,便是全家的榮光。
所以一旦有奴婢犯了錯,被趕回自己的家中去。
不但丟了自己的臉,也會丟了全家的臉。
這對于奴婢們來說,是很嚴重的懲罰。
換一句話說,能夠不打一聲招呼,就將這些奴婢賣掉的主家。
是非常不近人情的。
聞夜松眼中透著一絲得意,掃了一眼紀長安。
紀長安不是自詡清高嗎?
連著兩次,自己在紀長安面前都沒得著什么臉。
聞夜松的耐心已經告罄。
這回聞夜松就要讓紀長安知道,什么叫做以夫為天。
他是紀長安未來的夫婿,他進入自己妻子的院子,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
甚至于,聞夜松提前要了紀長安,紀長安都沒有話說。
紀淮皺著眉頭,有些不贊同的看著紀長安,
“阿爹早就同你說過,要與人為善!”
“你阿娘是一個極為善良的人,做事也常常給別人留有余地。”
“添香是伺候你的丫頭,她不管犯了什么錯,你不看她的面子,也得看看她的父兄伺候了紀家一輩子的份上,給她的父兄一點臉面吧。”
紀淮培養女兒的標準,便是要將她的女兒培養成他愛妻那樣,琴棋書畫,為人處事樣樣皆通的女子。
紀長安低垂著眼眸,察覺到她腰上纏著的黑玉赫,蛇身緊了緊。
很顯然聽完紀淮的話后,黑玉赫生氣了。
紀長安輕輕的隔著衣裳,摸了摸黑玉赫的蛇身,
“阿爹,其實女兒并沒有當真要賣掉添香的。”
“女兒只是將添香交給了一個婆子,帶到鄉下去訓誡幾日。”
“若女兒當真打算賣掉添香的話,為何不將添香交給阿娘定下的那個人牙子?”
她這樣一說,紀淮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起來。
甚至紀淮的眼中,還有著對紀長安的贊賞,
“你阿娘以前,也經常敲打不聽話的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