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松享受著添香的主動貼近,
“只不過現在我還沒有與紀長安成婚,所以暫時不能納你做妾室。”
他到底還算是頭腦清醒的。
方才在紀家的時候,已經很明顯的惹了紀淮不高興。
紀淮把添香二十兩銀子賣給聞家,多少也帶著些惱怒的成分。
如果這個時候,聞夜松把添香納了做妾。
紀淮會更加的生氣。
添香在聞夜松的懷里抬頭,一雙美眸含著淚水。
她什么都沒說。
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委屈。
聞夜松便安慰道:
“這一點你放心,你本就該是我的人,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紀公......”
聞夜松的臉上帶著一絲惱怒。
如果不是顧忌著紀淮,他甚至不用等到今天。
他早就將自己的親嫂嫂雙青曼納成側室了。
他的一雙兒女也早就在了自己名下,而不用委屈兩個孩子,當著外人的面,還要喊他二叔。
添香不愿意接受。
她在紀家,做的是大丫頭,拿的是一等丫頭的月銀。
結果來到聞家,不但做不了聞夜松的妾,還要再做丫頭。
聞家這小門小戶的,可沒有紀家那么多的規矩與等級之分。
瞧瞧這院子里簡陋的,同紀長安的院子壓根兒沒法兒比。
但添香也知道,紀公發了火,她都已經被賣給了聞夜松,今后也只能待在聞家了。
添香覺得憋屈。
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住過這么簡陋,又窄小的地方。
天漸漸的黑了。
紀長安回了房,她剛沐浴躺下,就進入了夢中。
這回,與前幾次的夢境又不一樣了。
紀長安一個人站在飄著粉色桃花花瓣的林子里。
她剛剛松了口氣,今天夢中終于不用被那個登徒子占便宜。
下一瞬,紀長安就被人從背后抱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紀長安的背后。
他將紀長安壓在粗大的桃樹上,怒聲問道:
“被人欺負了,就只會哭嗎?”
“你的那兩個丫頭也是個不中用的,為何要讓那兩個丫頭陪你進書房?”
紀長安心中亂跳,她被壓在桃樹上,桃花的花瓣都被背后男人的動作,震得簌簌落下。
男人站在她的背后,緊緊的貼著她的脊背。
她敏銳的問,“你為何會知道這些?”
男人說的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紀長安這才知道,原來他在生氣,氣她被添香和聞夜松聯合起來欺負。
他氣她沒有帶赤衣和橙衣兩個丫頭進書房。
可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當時書房里就只有這么幾個人,這個男人竟然能神通到這樣的程度。
頓時,紀長安只覺得毛骨悚然,她掙扎著。
卻并沒有掙扎脫困。
她惱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
背后的男人冷哼一聲,低頭咬她的耳朵,他的唇又落在她的后脖頸上,
“鬼?本君比鬼可強太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