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纏在自己身上的黑玉赫,安撫它道:
“我做了個噩夢,摸摸,別生氣呀。”
跟哄小孩兒似的。
但黑玉赫似乎很吃她這一套。
她一摸它,黑玉赫便瞇了瞇蛇眼,蛇頭又依偎到了紀長安的臉頰邊。
它重新放松了力道,不再禁錮著紀長安。
只吐出它的蛇信子,舔了舔紀長安的脖頸。
紀長安被黑玉赫的親昵,一點點消散了心中的陰霾。
她決定今天出去走走。
說不定到外面走走,能夠不再做思春的夢了。
聞家,聞母從雙青曼的口中得知,添香居然進了聞家。
還花了聞夜松二十兩銀子。
聞母當即把聞夜松叫了過來說,
“明明該是你的人,往后你與紀長安成婚了,她也跑不掉。”
“你怎么還花了銀子買她?”
聞母是窮慣了的。
她與紀夫人是年少時的好友,以前的紀夫人同她一樣的窮。
后來她從鄉下,拖家帶口的來到帝都城投奔紀夫人。
也是這幾年才靠著紀家,過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骨子里,聞母還是掩蓋不了自己身上的窮酸。
她覺著二十兩銀子也太多了。
就算是買個普通的丫頭,也就一二兩的銀子。
更何況添香根本就不用買。
聞夜松無所謂的說,
“也就是二十兩銀子罷了,這個月紀家那邊兒還會送銀子過來的。”
每個月,紀家都會給聞家送三百兩銀子過來。
這是紀夫人“在世”的時候定下的規矩。
這五年來都是如此,從沒有一日漏下過。
聞家也用的理所當然。
他們雖然不想被人口舌,聞家這幾年都是靠了紀家的接濟,才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但聞夜松事實上,也的確是要入贅紀家。
那聞家拿紀家一年六千兩銀子怎么了?
聞母這么大這么優秀的兒子,都入贅紀家了,一年六千兩銀子,她覺得還少了呢。
聞母不滿的說,“這銀子給了我們的,就是我們家的了。”
“你還是想辦法從紀長安那兒,把那二十兩銀子拿回來。”
“哪里有用自己個兒的銀子,買自個兒的丫頭回來的道理?”
聞夜松應了一聲,已經想好了,以要銀子為借口,把紀長安約出來。
這一次,最好是能讓紀長安松口,與自己定個最近的婚期。
聞夜松已經等不及了。
他最近與朋友合伙,做了一筆生意,家中的銀子已經投進去了一大半。
盡快的娶了紀長安后,他的手頭就能寬綽一些。
當即,聞夜松便出了門,再一次上了紀府找紀長安。
紀大管家一見聞夜松來,當即把他拉到一邊,低聲的嘀咕著,
“我聽老爺的意思,似乎對聞公子你有所不滿。”
“也許你與大小姐的婚事還有得磋磨。”
聞夜松當即心中一沉,“都訂婚五年了,紀公為何突然又對我不滿了?”
他在紀淮的心目中,印象一向很好。
也就為了添香的事情,紀淮對他動了一次怒。
可分明是紀淮偏癱紀長安,與聞夜松有何關系?!
紀大管家搖頭,
“這次不是開玩笑的,老爺連當初做媒的媒人都叫來了,應是在考慮與聞公子你退婚的事兒。”
這話一出,聞夜松宛若五雷轟頂。
怎么事情就嚴重到,要考慮退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