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紅印淺淡的不值一提,但是紀長安的眼眶卻是紅了。
“你居然打我?”
她充滿了指責的看著黑玉赫。
黑玉赫的蛇身,纏上了紀長安的手腕。
它微微抬起蛇頭,又湊近了紀長安的臉頰,用它的蛇腦袋蹭了蹭紀長安的臉。
它也不是故意的。
誰讓她吩咐別的女人碰它的?
其實它也就輕輕的那么拍了紀長安一下,哪里知道這個姑娘這樣的嬌氣。
這么一點力道就受不了,還委屈的紅了眼眶。
蛇都重欲,那往后……她怎么受得了?
紀長安撇過了臉,故意不搭理黑玉赫。
“你去找別的姑娘盤著吧,反正你現在也不喜歡我了。”
“你看你都開始傷害我了。”
她故意說這樣的話,歪著身子靠在了軟榻上。
其實紀長安撇過去的臉,嘴角微微的彎起。
黑玉赫似乎被她逗急了,嘴里發出嘶嘶的聲響。
它順著紀長安的手臂一路往上纏,蛇腦袋鉆入了她的衣襟之中。
又一路順著她的衣襟,往她的衣裳里面爬。
它將紀長安的腰纏了一圈,蛇尾依舊圈在紀長安的手腕上,蓋住了她手腕上那一道淺到不能再淺的紅色印記。
紀長安忍不住臉上笑容更大了一些,但她并沒有讓黑玉赫看見。
這條蛇鬼精鬼精的,讓它看見她在笑的話,黑玉赫保管能發現紀長安在戲弄它。
不知不覺,紀長安打了個呵欠,在黑玉赫順著她的身子,將她的身體盤了好幾個圈后。
紀長安居然莫名的睡了過去。
她在睡著之前,忘了將頭上的蛇形金冠拿下來。
于是在睡夢之中,紀長安便頂著頭上沉甸甸的蛇形金冠,站在了桃花瓣紛紛揚揚飄零的桃花林之中。
她抬起手臂,正要將頭上的蛇形金冠拿下來。
手腕便被一只微涼的大手握住。
“還疼嗎?”
夢中男人好聽的嗓音響起,帶著心疼。
見紀長安不理他,男人便將她的手腕拽過來。
連帶著紀長安的身子一歪,便面對著男人,她被困在了男人的懷中。
“放開我!”紀長安抬起眼眸,臉上都是怒意。
她突然一頓,將男人的面容看了個清楚明白。
這男人長相十分的俊美,甚至帶著一絲俊美到過了頭的陰柔感。
他披著黑色的長發,用一根黑色的發帶系著,身上穿著黑色的寬松錦衣。
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懶散閑適。
但他血紅色的眼眉中透著的緊張,卻與他身上陰柔華貴的氣質十分不符。
“讓本君看看你的傷。”
男人的一條手臂,緊緊的箍住紀長安的腰身,讓她半分都不能動彈。
他另一只大手握著紀長安纖細的手腕,將她的手腕拉到了他的唇前。
“你放開我!究竟要做什么?”
紀長安掙扎著,不想與這個孟浪男人這樣的親近。
可是緊接著,男人閉上了眼睛,他用唇親了親紀長安手腕上的紅印,
“你要乖,下次別再想著,把本君送給你的東西摘下來了。”
“你不惹本君生氣,也不會受這一遭罪。”
“好了,一切都是本君的錯,本君同你道歉。”
“不生氣了,你想想看還想要什么,本君都應承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