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閑適的靠著桃樹,將紀長安摟緊。
滿臉通紅的紀長安,被氣的要暈過去......也不知道夢里被氣暈了,她會怎么樣?
紀長安頹喪的趴在男人的心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捶著他。
男人看著她不自量力的泄憤,覺得好笑。
他低頭,殷紅的唇瓣貼著她光潔的額頭,
“夫人總說氣話,本君為什么要去找別的姑娘?本君雖然是被夫人強擄來的,但對夫人一見傾心。”
這算是他的剖白。
但卻把紀長安嚇了一跳。
她自他的心口處仰臉,望著低頭的孟浪男人,
“你先前說我是主動求的你,現在又說我強擄了你,可你看看我們倆現如今......”
到底是誰強擄的誰啊?
紀長安真是哭笑不得。
這男人就是個顛倒是非黑白的混賬。
金色的蛇骨蛇冠戴在紀長安的頭頂上。
又華貴,又秾艷。
男人定定的看了紀長安一會兒,抬起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的拂開她臉上的粉色花瓣。
“自然是夫人先攀扯出來的羈絆,但本君受不住夫人的誘惑,為夫人的美色所迷,本君錯得更多。”
這一點,是他的責任居多。
他從不逃避,也承認是自己的定力不夠。
紀長安愣了愣,仰面望著他,
“那,那天下容顏絕美的女子何其多,你再找個比我更好看的?”
“本君倒也不是如此膚淺之人。”
他很堅定的拒絕,
“一見傾心,本君心甚悅之。”
心動了,換個人也沒有用。
紀長安悶悶的,她大概聽懂了。
這個男的意思是,他本來沒打算招惹她。
但她無形之中,不知道怎么著攀扯上了他。
他動了心,順了她的心意讓她攀扯。
也沒有過多的抗拒,就很順遂的接受了她。
他承認自己看中了她的美色,并不允許她的拒絕。
在他的觀念里,他將這一切的開始,歸責在紀長安。
她開了頭,但后面的一切發展,就由不得她了。
這男人強勢到令人發指。
紀長安低垂著頭,不說話了。
男人的長指伸過來,抬起她的臉,
“夫人好看,便是不高興的樣子,也格外的好看。”
紀長安氣得想笑,他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個癡漢。
看見美色,就走不動了的癡漢。
她偏過頭,坐在男人的腿上,自暴自棄的不想理他。
男人也不介意,哄著悶悶不樂的紀長安,
“夫人的腰也纖細。”
極好盤。
紀長安的臉又漲紅,羞窘的瞪他,“你少說這些,這些下流的話。”
話音剛落,她突然睜開眼,自己還歪在暖閣上。
黑玉赫盤在她的細腰上,不再壓著她頭頂的金冠。
紀長安動了動,懷里的黑玉赫便睜開了眼睛。
她將頭頂沉重的金冠拆下來,低頭一看,暖閣的憑幾上,放著一只黑玉做的匣子。
紀長安的心一跳,趕緊四處看了看,不見夢中男人的身影。
她拿起匣子打開。
里面是一只金釵,釵頭鑲嵌著血紅色的寶石。
足有鴿蛋那么大。
這血寶石的價值,也是有價無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