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一直覺得,想要走出你如今的困境,是要爬上聞夜松的床,做上主子?”
添香的野心不小。
她之所以這么多年里,一直在研究如何討好聞夜松,就是不想再背著一個丫頭的身份。
做丫頭有什么好?
雖然在紀長安的身邊,添香什么都不用做,還有小丫頭伺候她。
可終究還是一個丫頭。
將來到了年紀,她還會被指給紀家的哪個小廝伙計。
添香不要,她要做人上人,她要做主子。
她要她生的孩子也是小主子。
甚至,她想要一切都跟紀長安一樣!
添香低著頭,幾乎是從喉管里壓抑出的聲音,她低聲的吼,
“告訴我應該怎么做?”
添香以為紀長安會承諾她,等到紀長安過門做了聞夜松的正妻后,就會抬添香做聞夜松的妾室。
兩人可以聯合起來,共同對付雙青曼。
但是很顯然,紀長安的格局比添香的要大很多。
紀長安笑著說,
”你知道聞夜松書房書架上放著的東西,是什么嗎?”
添香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紀長安。
紀長安連這個都知道?
添香從她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錦囊,那只錦囊里放著幾包藥粉。
“你是說的這個?”
紀長安眼眸冰冷。
就連一直在她的后脖子上,用蛇信子舔著她的黑玉赫,也瞇上了它血紅色的蛇眼。
黑玉赫不知道添香拿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但蛇都是重欲的。
那幾包藥粉有著催情的香氣。
黑玉赫張開蛇嘴,發出嘶嘶的聲音。
但還好的是,紀長安安撫性地摸了摸它的蛇尾,把黑玉赫又安撫了下來。
紀長安說,
“聞夜松就是想要拿這樣的東西,來給我用?”
添香不說話。
紀長安便知道她猜對了。
這的確符合聞夜松的手段。
他知道今日紀長安會把聞歡和聞喜送回聞家。
聞夜松便會借機把紀長安留在聞家,然后給她的茶水里下催情藥粉。
不用這種東西的話,紀長安不會被他為所欲為。
今日被哄騙到聞家去的紀淮,也就不會撞見紀長安與聞夜松茍且的一幕。
“添香,如果你爬不上聞夜松的床,那么你一輩子都會被雙青曼打壓。”
紀長安的聲音冰冷,
“即便你爬上了聞夜松的床,你也只是做聞夜松的通房。”
“在男人的心目中,到底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與她冰冷的聲音相反的是,紀長安微微的笑著。
她彎腰,湊近了添香,漂亮的眼眸看著添香,
“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不日有一個文人詩會,如果你能夠在這個詩會上爬上聞夜松的床……”
“那我就能保證,我與阿爹會給你做主,讓聞夜松不得不納了你為側室。”
添香臉色蒼白,緊緊的攥住了錦囊里的藥粉。
她大概知道這只錦囊里放的東西是什么了。
又見紀長安宛若蠱惑一般,在跳躍的燭火映襯中,她容顏秾麗,卻又讓人覺得危險。
“添香,敢不敢為了你的未來,賭這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