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松說不出那樣一種感覺來,只覺得心突然狂跳個不停。
紀長安與以前果然不一樣了,這樣的紀長安竟該死的迷人。
他突然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紀長安時,那驚為天人的模樣。
這樣美麗的女子是他未來的妻子,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的確不應該,在這大庭廣眾眾人圍觀的情形下,當眾指責紀長安。
不管紀長安有什么錯,這都是家事,都得關起門來說才是。
聞夜松的口氣緩和了一些,
“長安,有什么話,我們先進去再說。”
聞夜松正要抬起腳步,跨入紀府的門檻。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乞丐抱著聞歡和聞香路過。
“阿爹,阿爹!”
被一個臭烘烘的乞丐,抱在懷里的聞歡,看到聞夜松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放聲大哭。
被另一個乞丐抱在懷里的聞喜,也是皺著她的小臉,一副相當嫌棄乞丐臭味的模樣。
這兩個孩子一夜未歸,又在乞丐堆里和乞丐擠成了一團。
他們早就已經狼狽不堪了。
見到聞夜松,哪里還記得阿爹阿娘對他們的叮囑?
聞夜松原本臉上難看的神情,變得更為難看了。
而跌倒在地上的雙青曼,一咕嚕的爬起來,就沖到了那一群乞丐面前。
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抱著聞歡的乞丐臉上,
“你這臭不要臉的叫花子,居然敢碰我兒子?!”
身上衣服臟兮兮的乞丐,抱著聞歡,一臉懵的看著雙青曼。
她其實也是一片好心,今日一早上,她發現乞丐堆里來了這一對龍鳳胎。
她便與其余的乞丐們商量著,將這一對龍鳳胎送回去,好歹也能討一些賞。
結果上前沒有討到,反而還挨了一巴掌。
與乞丐當即便紅了眼圈。
紀長安站在門內看著,她悄悄地在谷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谷雨上前,來到那群乞丐的面前,遞了一些碎銀子為首的女乞丐。
“多謝你們幫助聞大夫人,找到他們的小少爺與小小姐,也洗脫了我們家大小姐的清白。”
“你盡可將孩子放開,讓她去找自己的阿爹阿娘了。”
為首的女乞丐,接過了碎銀子,示意抱著聞喜的乞丐,他們一同將聞歡和聞喜放在了地上。
聞歡和聞喜這兩個孩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一個朝著雙青曼撲過去,一個朝著聞夜松撲了過去
“阿爹,嗚嗚嗚!”
“阿娘,嗚嗚嗚嗚!”
跟在聞歡身后的聞喜撲向了聞夜松。
聞喜就只能夠充滿了委屈的,朝著雙青曼撲過去,
“阿娘,那群叫花子實在是太臭了!”
女乞丐帶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聽到聞喜這樣說,臉上的表情非常不自在。
雙青曼也沉浸在一雙兒女失而復得的歡喜之中。
竟然沒注意到聞歡的口中,一直在喊聞夜松“阿爹。”
聞夜松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聞歡已經撲到了他的腿邊,抱住了他。
看著長子哭得這么傷心難過的模樣,聞夜松心頭極為復雜。
紀長安的聲音,清清冷冷的突然響起,
“聞公子這輩分是不是錯了?”
“怎么聞小少爺叫你阿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