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一邊把玩著黑玉赫的尾巴尖,一邊和黑玉赫鬧著。
“這是什么?”
紀長安白嫩的指腹,摸到了黑玉赫尾巴尖上,一塊與眾不同的鱗片。
她覺得有些稀奇,還用她的指腹摁了摁。
原本懶洋洋的,用腦袋蹭動著紀長安的黑玉赫,蛇身突然一緊。
尾巴尖從紀長安的手中,被它迅速抽走。
紀長安有些莫名。
黑玉赫的蛇身上半段,逐漸的升高。
它低頭,一雙血紅色的豎瞳,充滿了野性與危險的,垂目看著紀長安。
紀長安微微仰面,天真到有些傻氣的望著黑玉赫,
“怎么了?蛇君?”
黑玉赫吐了吐蛇信子,居然轉了一下蛇頭,從紀長安的身上爬了下去。
紀長安:???
她怎么覺得黑玉赫怪怪的?
尾巴尖上的那一塊與眾不同的鱗片,難道是黑玉赫的逆鱗?
都說龍才有逆鱗,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難道蛇也有嗎?
紀長安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死里逃生了一回。
就算黑玉赫再喜歡她,她對黑玉赫再好,也不能碰黑玉赫的逆鱗不是?
紀長安暗暗的記住了,那一塊鱗片的位置。
可越是叮囑自己,不能碰黑玉赫的那一塊逆鱗。
紀長安越是惦記著,那片逆鱗的下面是什么?
她見黑玉赫頭也不回的,游動著蛇身進入了寢房,蛇身似乎有一些僵硬。
紀長安難得渾身輕松。
但黑玉赫不纏在她的身上了,她總覺得身子輕輕的,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沒一會兒,紀長安就覺得有點燥熱。
還是黑玉赫盤在她的身上,蛇身微涼它,讓她覺得舒適。
而此時,聞夜松與雙青曼已經回到了家里。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聞喜,蜷縮在角落,看著雙青曼眼眶發紅的撲向了聞歡。
“我的兒啊,你可真是急死阿娘了,你到底跑去了哪里?”
對于這對雙胞胎,雙青曼的態度,自始至終都是不一樣的。
她惱怒這對雙胞胎,分不清事情的輕重。
當著大街上那么多人,以及紀長安的面,就喊聞夜松阿爹。
真是將平日里聞家人對歡歡喜喜的教導,忘到了后腦勺去。
聞家人無數次的告誡過歡歡和喜喜,只能在沒有紀家人所在的地方,才能夠叫聞夜松阿爹。
所以不光光聞夜松惱怒聞歡和聞喜。
就連雙青曼也是一樣的生氣。
但是雙青曼把她的怒火留給了聞喜,把她的擔憂留給了聞歡。
而聞母也是從后宅里頭,一顛一顛的跑出來,最先抱住的便是聞歡。
“你真是祖母的命根子啊,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祖母可怎么活呀?”
聞母哭天抹地的。
家里的大小丫頭與婆子,也跟著主子一起,圍在聞歡的身邊轉悠。
聞夜松有心想要訓斥聞歡和聞喜,但是那么多人都圍著聞歡,聞夜松也只能憋著心里的一口氣,懷著擔憂的心情,轉身往自己的書房去
不經意間,他看到了蜷縮在角落里的聞喜,頓時一愣。
小小的聞喜,在接觸到阿爹的目光時,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她被阿娘打得渾身都疼,頭還昏昏沉沉的。
聞喜還只有五歲,只要阿爹阿娘能夠好好的哄一哄她。
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