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昏暗的屋子里。
紀長安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黑玉赫的尾巴尖。
這敷衍的姿態讓蛇君很不滿意。
它的尾巴尖一勾,便將紀長安的手推開。
還怕她又被它的力氣打紅了手,這次推的還挺小心翼翼。
紀長安回過神來。
她的手指又撫摸上黑色的蛇鱗,另一只手摸了摸從衣襟里探出的三角形蛇腦袋,
“蛇君?怎么生氣了?”
她忍不住帶著笑,那張愈發秾麗的臉上,笑意傾城。
黑玉赫朝著紀長安吐出蛇信子,血紅的豎瞳里有著陰冷的光。
她敷衍摸它,居然還問它怎么生氣了?
紀長安完全不懂蛇君的心思,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它的尾巴尖,起身就往寢房里走。
黑玉赫的蛇身絞緊了她的腰身,在她的身上滑動著。
它朝著她張開蛇嘴,伸出獠牙,輕輕的咬她的脖頸。
紀長安感到微麻的疼痛,這才全副心思的放在黑玉赫的身上。
它是越來越霸道了。
就連她撫摸它的蛇鱗,都得給它全神貫注的。
紀長安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愿意寵愛縱容這條蛇君。
它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摸著摸著,紀長安又看到了黑玉赫尾巴尖上,那一塊與眾不同的蛇鱗。
她好奇的用指腹去摁。
察覺到黑玉赫的蛇身,把她絞得要透不過氣來。
它的蛇尾顫抖著要劃走。
紀長安急忙抓住了它的尾巴尖。
“有什么不能摸的?”
她有些賭氣的成分。
“蛇君,難道我摸了,你就會吃了我?”
逆鱗又怎么樣?
黑玉赫這么喜歡她,讓她摸一下逆鱗又怎么了?
“蛇君,你不讓我摸這塊鱗片,是不是代表我不是你最喜歡的?嗯?”
只有它最喜歡的,才會給摸逆鱗,是不是?
如果這么一塊小小的鱗片,黑玉赫都不讓她摸的話。
那就證明黑玉赫還不夠喜歡她。
冰冷的蛇眼,瞪著紀長安。
她居然敢質疑它?!
蛇與人可不一樣,人都是狡詐的,心機深沉的。
可蛇都很直接,并且一心一意。
它不可能存在最喜歡,或者次等的喜歡哪一個。
因為它只喜歡紀長安這個女人。
蛇信子吐出來,分了叉,黑玉赫發出充滿了威脅與混亂的嘶嘶聲。
紀長安仿佛印證一般,又摁了摁著它尾巴尖上的那塊鱗片。
它又氣,又不能掙脫。
要是用力,把她打傷了,回頭她又要哭。
真是麻煩,紀長安這個女人太煩了。
好了,紀長安摁了好幾下,確定這里其實也沒有什么。
她臉上帶著傾國傾城的笑,抱著黑玉赫去了書房。
路上,紀長安吩咐立春去買一輛馬車。
紀府的馬車不能用。
因為給,紀淮和紀長安趕車的車夫,是那個女人的人。
那個女人在詐死之前,特意將自己的人安置在車夫這個位置上。
目的就是為了掌控紀淮和紀長安所有的去向。
這一點,紀長安上輩子可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