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要杜鵑去大小姐面前擺慘,她要什么,大小姐都會給。
實在是給不了,大小姐也會給幾千兩銀子來抵。
而這次大小姐不但沒讓她開口要鋪子地契,反而把她一腳踹成這樣。
杜鵑的心中有著怨恨。
紀長安就應該長長久久的一直給她銀子和好處。
今天是紀長安太過分了!
紀長安高高在上,從來沒有為銀子發過愁,所有人都圍繞著紀長安在轉。
她招招手,就有聞夜松那樣的謙謙君子上門給她做贅婿。
她那么有錢,長得也那樣漂亮。
她就可憐可憐杜鵑怎么了?
杜鵑的眼底閃著恨意,剛一進紀有德家的大門,就被紀母一掃把打在身上,
“你找到我兒子了沒有?”
“你這個掃把星,我兒子就是因為娶了你,才沒辦法去當個主子,你怎么還這么沒用?”
“要不是你留不住我兒子的心,他會一天天的不歸家嗎?”
杜鵑倉皇躲避不及,她的女兒在后宅里大哭。
僅僅幾步路,杜鵑就被紀母打了好幾掃帚。
她又想要吐血了。
“我去了紀府,我也找過大小姐了,可是,可是我沒見到公爹。”
杜鵑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
“紀府的小廝說是見過有德,可有德昨天就從紀府出去了啊......”
紀母的掃帚停下,她氣喘吁吁的看著杜鵑,上前就來拽杜鵑的衣袖,
“去見過大小姐了?她的銀子呢?她給的地契呢?”
“我問你話呢。”
真是越看杜鵑越是生氣。
這么多年了,杜鵑的肚子除了生下個女兒外,再沒下半個蛋出來。
還攏不住她兒子的心。
呸,這個賠錢貨。
還不如讓有德當初得逞了,如今他們只怕早就花著紀府的金山銀山,當首富了。
杜鵑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婆母,沒,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
搜不到銀子和地契的紀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把杜鵑打得眼冒金星。
“你這只不下蛋的母雞,要你有什么用?”
杜鵑心頭苦澀。
這就是她費盡心機半推半就來的姻緣。
看吧,大小姐這次該得意了,害她被婆母責打,大小姐稱心如意了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封信從門口丟進來。
一旁看熱鬧的紀有德小妾,撿起信來一看,當即臉色難看的罵道:
“哪個缺心眼的,居然說夫君被綁架了,讓我們送銀子去城郊?”
“呸,沒銀子,咱家的銀子要留著給我兒子的。”
信上說要一萬兩銀子,否則就要把紀有德的眼珠子和舌頭挖出來。
這么多銀子,寫信的人怎么不去搶?
紀母沖過去,一把撕爛了信。
他們罵罵咧咧了大半天。
紀有德家里人的反應,被赤衣報到了紀長安那里。
沒錯,信是紀長安讓人寫的。
她原計劃是要紀大管家的人拿錢出來,賄賂紀長安不要報官。
結果紀有德被夢里的男人挖了眼睛,斷了舌根。
那紀長安只能將計就計,干脆簡單粗暴的把紀有德綁了。
反正她也是真的綁了。
紀長安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夜色。
黑玉赫的蛇尾,往她的裙底滑動。
它等不及要與她玩鬧。
紀長安安撫著纏在身上,蹭動著她的黑蛇,冷聲吩咐赤衣,
“大管家重傷,他們家不著急,紀有德被綁架也不著急,這家人可真坐的住。”
“那就把紀有德的眼珠和舌頭,都送到他們家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