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鞋上一顆碩大的東珠,價值千兩白銀。
她的腳踩在田叔的手指頭上。
只聽紀長安在田叔的頭頂上說,
“我家能夠買了你,自然也能夠賣了你。”
“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便是商戶女,也是要名聲的。”
“你若再做出昨晚那等事,休怪我不念舊情。”
這個田叔之所以會一直留在紀府,給紀淮和紀長安做車夫。
就是因為當年那個女人說,田叔是她小時候的鄰居。
后來上了戰場,在戰場上受了傷,退伍回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做。
那個女人讓紀淮收留了田叔。
就在家里趕個車,做個車夫之用。
紀淮念舊,將人一直用到如今。
地上的田叔氣得心口直起伏。
可是他現在也只能夠憋著。
的確如紀長安所說,他得留在紀家,他的賣身契在紀淮的手里。
昨天晚上他翻了園子的墻,被紀長安的丫頭抓了個現行。
這件事情如果捅到紀淮的那里,無論紀淮對紀夫人多么情深義重。
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閨譽受損。
所以田叔只能夠忍耐。
任由紀長安羞辱他,他氣得渾身發慌。
只能硬生生的憋著。
等紀長安挪開了踩著他手指的腳,走遠之后。
田叔“哇”一聲,氣吐出了一口血。
當年在戰場上,他是何等的恣意。
若不是為了主子,他如今只怕也做到了將軍這個地位。
而不是在這里,給紀家這對商戶父女趕車。
慪人,非常的慪人。
地上的田叔沒有注意到,就在長安轉身離去時。
她的衣襟中,黑玉赫探出了蛇頭,輕輕地吐著鮮紅色的蛇信子。
嘴里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一條身上有著銀環的蛇,從旁邊的草叢中迅速的游過來。
帶著被君上召喚的歡快。
田叔剛剛要起身,那條銀環蛇突然竄出來咬了田叔一口。
頓時田叔“啊”的慘叫一聲。
他甩開了咬他的銀環蛇。
再看去時,那條銀環蛇已經極速地竄入了草叢之中,不見的蹤影。
咬了人,溜溜溜。
銀環蛇是有毒的。
田叔趕緊的將傷口湊到自己的唇邊,把傷口里的毒液吸了出來。
但是沒過一會,兒田叔的意識模糊,他意識到蛇毒并沒有清干凈。
轉身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奔去。
為主子辦了這么多年的事,田叔不是沒有一點保命的東西在手上。
更何況田叔從軍多年,處理蛇毒,他也是有辦法的。
紀長安對此一無所知,心情很好的離開。
等她帶著青衣,在園子的周圍游山玩水了一整天后。
紀長安還是精力無限。
她伸了一個懶腰,這才和青衣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米婆子已經按照紀長安的吩咐,等在了院子里頭
現在田叔被蛇咬了一口,正躺在被子里頭忽冷忽熱的,與蛇毒對抗著。
米婆子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園子里了。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昨天她才從這個園子里,拉了一車又一車的人走。
今日一陣渾渾噩噩過后,米婆子又來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天天的,日子過得究竟是快還是慢。
而緊跟在米婆子身后,上門的居然是聞夜松一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