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找過來的聞家母子,臉上手上......但凡是他們身體衣物沒有遮蔽的地方。
都被蚊蟲叮出了紅色的小包。
聞夜松站在屋子的外面,沖著紀長安怒斥,
“我們大遠的過來,紀長安,你就是這般的禮數?”
是沒有人攔著他們進這座莊園。
可是也同樣沒有人來招待他們。
來之前,聞夜松和聞母所想的,一來就要向紀長安示好,哄著紀長安把婚期定下來的計劃。
壓根兒就得不到施展。
眼看著又到了晚上,聞夜松找不到一個他們的“自己”人。
就連原本一直與他們關系很好的田叔,也因為被蛇咬了,躺在床上忽冷忽熱,生活都不能自理。
聞家母子只能自行找個地方歇息。
可是這園子里,除了紀長安住的那兩進的屋子,其余的都是下人房。
聞家母子可是上等人,他們憑什么要委屈自己住下人房?
結果還不等聞家母子發怒,各種小蟲子就往他們的身上爬。
聞母和聞夜松自己都沒法兒數清,他們到底被各種各樣的蚊蟲咬了多少下。
紀長安走出里屋,站在外屋里。
外屋沒有亮燈,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形。
但紀長安發現她在夜晚的視覺很好。
她能將聞家母子抓耳撓腮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像兩只猴兒。
她不由得想笑。
“這山中清涼,哪兒有那么多的蚊蟲?”
“可見你們聞家人是在欺我女子本弱,故意上門來找茬兒的。”
“你們盡可放心,今日在這里發生的一切,我都會如實告知阿爹,讓阿爹定奪。”
這是紀長安的大實話。
她都來了莊子上這么幾日,每日只有花草樹木的清香為伴。
何曾被蚊蟲叮咬過?
怎么蚊蟲就只叮咬聞家母子,而不叮咬紀長安?
定然是聞家母子找借口,深更半夜上門來欺辱紀長安的。
不過還好,紀長安既然敢帶著丫頭出門。
她定然有所依仗。
這一回,她不怕聞家母子作妖,就怕他們不作妖。
聞夜松氣的渾身發抖,他往前兩步,想起今日來這里的目的。
深吸口氣,還是好聲好氣的說,
“長安,我與阿娘也是擔心你,怕你一個弱女子在這莊子里有什么意外。”
“青衣。”
紀長安輕輕一聲。
青衣就擋在聞夜松的面前。
沒讓聞夜松再上前。
“有勞你們的關心,不過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你們還是出園子,另尋住處吧。”
“我這里不方便。”
話音剛落,紀長安也沒打算讓聞家母子有反應的時間。
“赤衣、黃衣,把他們叉出去。”
赤衣和黃衣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一人扛一個在肩上,直接丟出了園子的門。
聞母和聞夜松兩人,氣的渾身發抖。
蚊子和不知名的飛蟲,在他們周身嗡嗡嗡的。
聞母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打到了蚊子沒,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夜松,這種女人憑什么嫁給你?就是給你做妾都不配。”
說話間,她又連著打了自己的臉好幾下。
啪啪啪,十分用力。
這些臭蟲,怎么老喜歡叮她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