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添香,心中著急。
大半夜的她又困又累,但是門已經被上了鎖。
除非添香爬墻頭出去。
那么高的墻,她根本爬不了。
最后添香只能懷著對紀長安的怨懟,上了聞家的馬車將就一夜。
都是聞公子的女人,她不明白紀長安為什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這也好,無論添香與紀長安現在如何合作。
將來紀長安嫁給了聞夜松,她與添香終究還是對手關系。
現在紀長安這么對聞家母子,正合添香的意。
聞家母子會一直記得紀長安今日是如何的不懂事。
將來這件事就是一個疙瘩,不會讓紀長安好過。
她不好過,添香就好過。
但這一晚上,添香人在馬車中又困又餓。
周圍蚊蟲又多,她根本就沒有多休息好。
第二日,她頂著兩個黑眼圈,神情萎靡的從馬車上下來。
第一時間就出了園子,找聞家母子。
聞家母子昨夜沒有辦法,只能自降身份,去了下人住的那個小院子。
這座莊園分成了三個部分,莊子的中間,那個清新雅致的園子,才是主人家住的。
里頭有些婆子和女人,照料著主家園子里的花花草草,可以睡在園子的下人房里。
而伺候著主家的侍衛、車夫等等干粗活兒臟活兒的奴才,才會住在園子邊上的小院子里。
這是嚴格的階層劃分。
丫頭都不會進入這種小院子里住。
但是聞家母子沒有辦法。
他們從帝都城里出來,滿心以為到了莊子上后。
紀長安會給他們做一頓好吃的。
結果紀長安壓根兒就沒搭理他們。
他們跟添香一樣又累又困的。
不能席地而眠,就只能去田叔住的下人院子將就一晚上。
田叔沒法兒伺候他們母子。
這下人院子又長久沒人打掃。
聞母和聞夜松憋了一晚上的火,合衣躺在下人住的房子里。
第二天早上醒來,身上渾身發癢。
誰知道這么臟亂的地方,會有些什么蛇蟲鼠蟻的?
那些小蟲子鉆入他們華貴繁復的衣裳里,他們也不知道在哪兒。
總之,等添香找到聞家母子的時候,三個人臉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紅色疹子。
根本就見不得人。
“啊啊啊啊!”
聞母第一個受不了了。
她轉身拍打著聞夜松,“我不管,你留在這里。”
“不管你是把紀長安綁著成親,還是先睡了她,把她肚子先弄大,不得不跟你成親。”
“我要回帝都城,我現在就要走!”
帝都城里的日子,過得不知有多舒坦。
她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受苦受累?
她吃了一輩子的苦,也就這幾年才過了點好日子。
她何苦為難自己。
聞夜松也是有苦說不出。
紀長安以前雖然不親近他,不肯與他做出親昵的事。
可是卻沒有如今這樣,距他于千里之外。
他現在就是想要見紀長安一面都難。
讓他怎么哄著紀長安成親?
莫說先睡了她。
他以前就想先睡了她,把紀長安綁死,他行事便可無所顧忌多了。
可是以前就沒得逞過。
更遑論現在。</p>